他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他握緊了蕭瑾的手;無聲的傳遞著力量。
“我和雲栩沒什麼!”蕭瑾突然蹦出一句話;卻和她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話音未落,她懊惱的低下頭。好像每次不經腦子說出丟人的話時物件都是楚天舒。
楚天舒鬆了一口氣;他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信你。”牽扯到臉上的傷疤,他的笑容看起來還是猙獰的成分更多些,可是蕭瑾就覺得莫名的安心。
既然已經開口,蕭瑾也不好再轉移話題。而且這件事她不想在楚天舒心中留下芥蒂,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在乎自己妻子的清白吧!她索性揚起臉來,不再躲避。
“妾身當時和雲栩做了交易。”蕭瑾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坦然的看著楚天舒。雖然她會有所隱瞞,可事實不會變就是了。“妾身說妾身對您恨之入骨,想要報復您。”
“可那些都是權宜之計!妾身是故意那麼說的!”蕭瑾怕楚天舒誤會,從始至終她根本都沒有恨過他。即使開始楚天舒故意冷落她、刁難她,她想的也不過是怎麼應付。“妾身沒有恨過您!雖然提出讓您吸菸土上癮的也是妾身……”
蕭瑾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她有些怏怏的低下了頭,聲音悶悶的。她自己也覺得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無論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她恨楚天舒所做的報復。還有她無法解釋雲栩為什麼會相信她。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雲栩怎麼可能僅憑几句話,就信了她是真的恨著楚天舒?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嗎,以雲栩多疑的性子,會相信才怪。
再加上她入宮的第一夜就留宿帝王寢殿,第二日就被封為長公主。
怎麼看都像是她和雲栩有一腿。
“如果你不這麼做,恐怕如今我就不能站在你面前。”楚天舒抬起蕭瑾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他放柔了聲音,目光中繾綣著滿滿的疼惜。“以雲栩的手段,怕是不能讓我活著出宮。瑾娘,難為你了。”
是的,無論每次毒癮發作時怎樣痛苦,楚天舒從未怨恨過為雲栩獻上此計的蕭瑾。被開始被關入宮中地牢的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楚天舒受過酷刑無數,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地牢中。
後來沒多久,雲栩竟派人給他治傷,不再行刑。即使吸入了煙土染了煙癮,可他整個人終究完完整整的站在了蕭瑾面前不是麼?
雖然每次蕭瑾都是一副絕情冷漠的模樣挖苦他、嘲諷他,可是她真當自己看不出來,蕭瑾那些緊張到極致時才會做的那些小動作?
蕭瑾眼睛瞬間瞪得圓圓的,不敢置信的看著楚天舒。
他竟然都懂……
楚天舒好笑的完全石化的蕭瑾,他欺身上前,吻住了蕭瑾因為驚愕微張的唇。
“唔——”直到唇上傳來熟悉的溫熱和溼度,蕭瑾才回過神來,一下子紅了臉。她想掙開楚天舒的禁錮,卻被他摟得更緊。楚天舒憐惜的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漸漸又加深這個久別重逢的吻。
懷中柔軟的身體,他今生都不會再放開。
“三爺,您請自重!”蕭瑾氣喘吁吁的瞪了楚天舒一眼,可那仍舊泛著水光的雙眸沒有絲毫威懾力,略顯沙啞的聲音中反而帶出一抹媚態。
好不容易楚天舒終於鬆開了蕭瑾,可是雙臂還是佔有慾極強的抱著她,聞言楚天舒難得的露出一抹戲謔的微笑。“難道這不是你我之間該做的?”
蕭瑾氣呼呼的扭過頭去。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惱了楚天舒,她只是不爭氣的在楚天舒面前再度落淚。
“瑾娘,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委屈。”楚天舒的聲音中帶了些誘哄的意味,還隱約夾雜著不易覺察的無力。“你能原諒我嗎?”
楚天舒再給自己道歉?
蕭瑾忙回過頭,對上的那雙墨眸中已經滿滿都是愧疚和自責。
“這怎麼能怪你?”蕭瑾用力的搖頭,她有些咬牙切齒的道“都是雲栩那個混蛋,他不光是——”
本想控訴雲栩惡行的蕭瑾突然住了聲,楚天舒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世。而此時告訴他雲栩和他的不同戴天之仇,對楚天舒並無好處。她支支吾吾的轉移了話題。
“三爺,其實方才妾身想跟您說的,並不是那句話。”頂著楚天舒灼灼的目光,蕭瑾把心一橫,沒什麼可躲躲閃閃的!
她抓過楚天舒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言哥兒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原本蕭瑾還在“三爺您要當爹了”和“我們已經有孩子了”之間猶豫著,最後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