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綻放出光彩,“她也不是妾身的對手!”
楚天舒點點頭,沒有說話。
蕭瑾神色間忽然添了些擔憂,她望著沉默的楚天舒,小聲道“是不是妾身說得不妥,惹麻煩了?”
“沒有,你做得很好!”楚天舒忙安慰她。
蕭瑾應了一聲,乖乖的窩在楚天舒的懷中,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楚天舒半吐半露的試探,掩藏不住的憂慮……她更加不敢提瑞親王妃對她說過的話。
他們才回到定國公府,楚天舒就被定國公叫走了,蕭瑾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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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天氣都不是很好,楚天舒從都督府出來後,對著灰濛濛的天,皺起了眉,他接過承影牽過的韁繩,翻身上馬準備回家。
“楚老三,等等——”一個爽朗的男聲從背後傳來。是威遠將軍家的長子吳瑞明,只有他和林培南敢以排行稱呼楚天舒。
楚天舒聞言勒住了韁繩,等吳瑞明從後面趕上來。
“瑞寧那丫頭你知道,倔起來讓人沒辦法,非纏著我要一對雪兔。”吳瑞明的笑中有些寵溺和無奈“北邊那片林子中是有雪兔,連日來雪不斷,又要活捉,我實在是弄不來。”
吳瑞寧是吳瑞明嫡親的妹妹,吳夫人四十方才得了這麼個女兒,素愛如珍,就是瑞明這個大哥也得靠後站。
“怎麼樣,兄弟,你可得幫我!”
楚天舒沒有說話,他低著頭,任是瞭解他的吳瑞明也猜不出面具後的那張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其實吳瑞明倒不是非要為了一對兔子,他知道聽到傳言後的楚天舒一直心情不好,想要找個藉口陪他散散心罷了。
就在吳瑞明準備涎著臉無論如何要求楚天舒幫忙時,卻看見他抬起頭,漆黑如墨的雙眸中閃過一瞬光芒。
“好。”
“……”
吳瑞明還有些恍惚,楚天舒就這樣乾脆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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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三爺讓承影回來傳話,說要晚些,就別等他吃飯了。”浣月掀了簾子進來,對正對著花繃子頭痛的蕭瑾道。
蕭瑾在楚天舒馬車上拿出帕子的一瞬間受了啟發,她似乎從來沒送過什麼東西給楚天舒!她一介女流,國公府又這樣富貴,最能表心意的就是做些隨身的小物件。
是以蕭瑾又開始和浣月學起繡花來。上一世十字繡都弄不利索的人,這一世捻針繡花,還真是要了她的命!
蕭瑾苦著一張臉抬起頭來,有些擔心的問“哦?說原因了嗎?”楚天舒的社交面很窄,他又是不慣應酬。最近又是這樣緊張的氣氛,她不得不上心。
“承影說三爺是和威遠將軍家的大爺去打獵了,說是去了什麼城北。”浣月回道。
“今日好大的雪!”蕭瑾默默唸叨著。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從入冬開始就飄過一場大雪。今兒本來是個大晴天,到午膳後還是晴好的,誰知突然變了天。棉絮狀的雪花突然紛揚而落。
現在已經下了半尺深。
不過聽見楚天舒不是被什麼事絆住,蕭瑾放下心來。吳瑞明和林培南和楚天舒都是過命的朋友,想來不會有事。
蕭瑾放下針,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傑作”不由嘆了口氣。
怕是她今生今世都拿不出一件像樣的作品了!
“三奶奶,您已經做得很好了!”白微看了雖然也覺得有些“慘不忍睹”,可這已經是三奶奶連日來繡得第三個荷包了,她們都已經不忍心打擊三奶奶的積極性。
蕭瑾對著這隻看不出原本圖案的荷包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挫敗無比的收了起來。
她也就是這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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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回來了!”紫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見掀起簾子的聲音,蕭瑾忙起身迎到了堂屋。
楚天舒身上還夾雜著冬日風雪的寒氣,冷冽卻清爽,讓人精神一振。
“三爺您回來了!”蕭瑾微笑著迎上去,要幫楚天舒解下披風時,卻被楚天舒抬手製止了。
不單是蕭瑾,就連一旁伺候的紫蘇浣月白微三人也愣住了。三爺和三奶奶的關係不是已經好了很多麼?而且三爺也很樂意三奶奶親自服侍他啊。
蕭瑾只是愣了一下,掩去錯愕後,就又帶上了盈盈的笑,語氣中帶著微微的疑惑“三爺?”
只見楚天舒露出的黑髮、臉上的面具都在淌著融化的雪水,蕭瑾拿出手帕道“三爺,妾身先服侍您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