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想問你,你想不想要?”
舊東西?彭家木雙眼一眯; 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眼睛在張向陽身上掃了一眼,隨後警惕地看看四周,扭頭就瞪向張向陽,“你不要命啦,居然買那玩意兒。”
這反應怎麼跟他大哥一模一樣啊; 張向陽有些頭疼了。他連他大哥都說不通,更何況跟他還差了一層血緣關係的彭家木了。
他煩躁地抓抓頭髮,斟酌下語言,“你也知道現在上頭的情況。既然上面說這場運動已經結束,那就不可能自打嘴巴。而且還是縣長親自賣的。他買了那麼多,我也買了不少。你怕啥呀?”
彭家木看他,“你也買了?”
“買了,買了很多!”張向陽怕不信還把價格也告訴他了。
“五百八十塊錢?你小子瘋了吧?”彭家木瞪得眼珠子都快要下來了,這人的膽子也太肥了吧?他指著張向陽已經沒脾氣了,“你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你買這麼多就不怕人家把你家給抄了?”
張向陽呸了一聲,“你咋說話呢。我這是有好事想著你。你還咒我,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嘛。”張向陽也來火了。啥個意思嘛,他有好事就想著他,他居然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
見他生氣,彭家木也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就替自己辯解,“陽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做事太莽撞了。”
張向陽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事不止我們一個兩個幹,那些工人全都買了。要不是李縣長想著我,他能把這好事告訴我?你想得倒美呀。”
彭家木懷疑地看向他,“真的假的?你跟李縣長關係很好嘛?”
張向陽點頭,“當然很好了。”為了讓彭家木能發財,他這臉也算是豁出去了。他挺了挺胸,“不信的話,咱們週末去縣政府,我讓你見見他。”
那他來真格的了,彭家木忙擺手,“不用不用,上回又不是沒見過。”彭家木低頭想了想,“這事挺大的,我得回去跟我媳婦商量商量。你等我訊息吧。”
這事也不急,離週末還有兩天時間,張向陽大方地擺擺手,“成,成,你回家商量去。”想了想,他又補充,“對了,這事你別忘了跟馬大順說。”
彭家木指了下縣城的方向,“陽子,馬大順在縣城,我還要上班,我怎麼去通知他呀。等週末我們去他家找他吧。”
張向陽一想也是,拍拍他的肩膀進郵局去了。
等晚上下了班,彭家木和他媳婦呂秀英說起這事兒。
呂秀英倒沒有彭家木反應那麼大,事實上她上班的時候,也聽人提過一耳朵,“我有個同事,他家裡就是縣城的,聽說幾個廠子的工人都去選過。”
彭家木驚了一下,“看來陽子說得是真的呀?”
“那還能有假,這事縣城的工人都知道。”
“媳婦,那你說咱買嗎?”
“買吧。不是說那玩意將來挺值錢的嘛。”呂秀英是個有文化的母老虎,以前就從書上見過金銀珠寶這等詞彙。“你想啊,咱們可以多買那些金啊銀啊的,反正這些東西放久了也不會壞。要是跌得話也不會跌到哪裡去。就算拿去銀行賣也能賣錢。咱們也不虧。”
就這樣,彭家木居然被他媳婦給說動了。
到了第二日,彭家木就把這事告訴了張向陽。
何方芝去找楊素蘭提起工作的事兒。
楊素蘭聽她要把工作讓給她男人,她還高興一陣,而後滿臉疑惑,“你傻了吧。你那男人現在改好了,要是沒有工作,他將來止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為了咱們兩家以後能清淨,還是算了吧。”
何方芝怎麼也沒想到她表姐居然沒問先問她錢的事情,而是擔心這個。她心裡又暖又堵,“表姐,你要是真為了我們好,就把錢借我們吧。”
楊素蘭急得一腦門子汗,“可你大哥還要跟人家學開車呢。他總不能老請假吧?”
張向民已經學了一年的車,一個月去一次省城,路費都花了不老少,眼看著再過半年就能透過筆試,正式拿到駕駛證書了。他哪能半途而廢呢。
何方芝想了想,“要不然,工作都大哥考完試再接替?”
楊素蘭還有些猶豫,何方芝又加了一把火,“表姐,你就幫幫我吧。”
“你們借錢給彭家木就為了那一成利?可那一成利也不過才三十塊錢。何苦呢。”楊素蘭看著她。
“不是!”何方芝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們也想多留點時間,好考大學。”
“難道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