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回答,“還沒轉正。”
王母愣住了,轉頭看向她兒子,有些納悶,“都快一年了,咋還沒轉正啊?她之前不是跟咱們說嘛,她爸有關係。只要湊五百塊錢,就能轉正嗎?”
王遠山閉了閉眼,腦子已經懵了。
王母回過頭來,朝何方芝解釋,“你不知道,他倆定親的時候,她說她父母有多麼多麼不容易。家裡孩子多,就想讓我們幫她出那五百塊錢。切,我本來就不喜歡她,美不死她,誰要給她出錢。她當正式工和臨時工,跟我有啥關係。她賺的錢,我又花不著。”
何方芝越聽心裡越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怎麼像是騙子呢。
不止她想到了,王父似乎也回過味來了,“咱兒子不會遇上騙子了吧?”
王母驚訝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不敢相信,“不能吧?”
王遠山猛得睜開眼睛,心中一慌,肺裡好似有什麼東西想要出來,他悶聲咳了兩聲,嚇得王父王母也顧不上說別的,一邊一個幫他順氣。
等他終於緩過勁兒來了,王父才道,“我去趟派出所,把這事跟他們反應一下。我瞅著這事有點不太對勁兒。”
何方芝也想去,可張向陽沒人照看,只好叮囑道,“我看打人的那夥人跟他物件未必沒有關係。你把這點也說給他們聽。”
王父王母已經徹底懵掉了,原以為只是騙子,咋連打架也跟她有關係了呢?
王母拍著大腿道,“不會吧?我兒子對她多好啊。每個月的工資都花她身上了,就這她還打我兒子,她良心被狗吃啦!”
王父氣惱道,“她要是有良心能騙人嘛。”他皺緊眉頭,“不過老婆子說得也在理,就算她跟我兒子沒感情,可她跟錢沒仇吧。說不通啊。”
王遠山已經被徹底擊垮了,原本他沒想把對方跟他提分手的事情說出來,可現在不說不行了,“我這個月工資沒發,什麼東西都沒買給她,她要跟我分手。”
王母一聽這話氣得差點仰倒,吃她兒子的,花她兒子的,居然說甩就給甩了,她氣得直哆嗦,“老頭子,你趕緊去派出所,把她抓起來。這個臭不要臉的。”
王父朝兒子看了一眼,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
王遠山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順著眼尾流進枕頭裡,“媽,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一定吃一塹,長一智。”
王母氣得直哼哼,根本不想搭理他。早就跟他說過,他那物件不行,可他非不聽。這下好了,被騙得這麼慘,還差點連命都搭上了。真是,哎!
何方芝坐到她旁邊,拉著她的胳膊道,“大娘,您別生氣。我瞅著王哥已經知道錯了。他這人老實,沒經過多少事兒。您以後慢慢教就是了。”
王母不好不給何方芝面子,她歉意地拍拍何方芝的手背,“方芝啊,你這孩子真是。我兒子連累你男人受那麼重的傷。你還拿東西來看他。我還攆你走,我……”
說著,她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她飛快用手背擦掉。
何方芝故作大方地擺擺手,“沒事兒。又不是王哥打得他。再說了,這事也不能怪王哥,如果不是我男人演那麼壞的角色,估計他們也不能臨時改了戲。”
王母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事情記在心裡就好,她嘆了口氣,“你說這些人咋這麼壞呢。騙錢還不算,居然還想把我兒子給殺了……”
何方芝看了眼王遠山,“我猜那些人是不想讓王哥找她要錢吧。”
把人打廢了,再加上現在派出所那麼忙,哪有精力查他們。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說不定他們那群人已經走了。
想到這裡,何方芝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大娘,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王母忙站起來,“好,我送你。”
何方芝最後又看了眼王遠山,“王哥,你好好養傷,找人的事就交給派出所就好。他們專門負責這個,肯定別我們快,你彆著急上火。”
王遠山點頭應了,“幫我跟陽子說聲抱歉。都是因為我。”
何方芝擺了擺手,“沒事兒。”
說著她離開房間到隔壁房。張向陽和王遠山一樣,兩眼只盯著天花板看。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急切道,“媳婦,是你嗎?”
何方芝緩了緩心神,“是我。怎麼了?”
張向陽舔了下有些發乾的嘴唇,“媳婦,我剛才想了半天,我總覺得這事有哪裡不對勁兒。你說他們有六個人呢,難不成所有人都是腦子進水嗎?”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