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藝點了點這個劇本; “我對這個結局不太滿意,但是李經理似乎對此很滿意。還不讓我改。”
這樣的結局也就只有香港才能拍,在國內黑幫裡的人絕對是要死決的。
張向陽暗自猜測,“我估計他是想拍第二部 吧?”
留下一個毒瘤,就是給人留下一個懸念。這部影片只能算是陳國雄和大佬兒子的初次交鋒,但第二部 才是最精彩的對決。
劉國藝還沒拍過系列電影,不由得一愣,“你還別說,你這猜想還真有可能。”
說完他看了眼張向陽包得緊緊的頭,“怎麼樣?你演這個角色嗎?”
張向陽自然想演,當即點頭,“那這個臥底警察誰來演?”
劉國藝也沒瞞他,“我還在挑人。”
張向陽詫異了,“遠山不演嗎?”
“演啊,不過他受得傷太重。而且他那張臉也不適合演臥底。”
渾身充滿正氣的軍人當臥底?那絕對不可能。
三月底的時候,張向陽終於拆掉石膏出院了。
但是王遠山就沒有他那麼好命了。王遠山脖子那塊需要慢慢調養,醫生說至少再躺三個月才能下床。
張向陽出院後,何方芝鬆快許多,不用醫院,學校,家裡三頭跑。
到家後,何方芝和李嬸做了一頓豐盛的晌飯。吃飽喝足後,張向陽就想出門。
何方芝把人叫住,臉色相當難看,“急什麼?劉導說讓你當主演就一定會的。”
張向陽朝她嘿嘿笑,“媳婦,我這不是心急嘛。我躺在床上將近四個月,我身體都僵了。”
何方芝抱臂看著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回演的還是個壞人。而且比上一個還壞。”
上一個許成安壞得還不那麼徹底,這次演的這個壞人直接就是大佬兒子,甚至還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黑道老大。
張向陽看了眼正巴巴瞅著他們的三個孩子,把媳婦推到屋裡,關上房門後就想抱她。
何方芝飛快打掉他的手,躲開他的擁抱,只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還要演多少個壞人?你這次受這麼重的傷,你怎麼一點記性也不長呢?”
張向陽歉意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嗎?”
何方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看你純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張向陽趁機把人抱住,按到床上,何方芝不肯就範,掙扎著下地,卻被他死死抱住,“媳婦,真的,我都考慮好了。你相信我,肯定會沒事的。”
“哦?你說我聽聽,你有什麼保護措施?難不成你還真去請保鏢啊?”何方芝聽到這話也不掙扎了,男女懸殊太大,何方芝怎麼都掙脫不開他的掣肘。
張向陽抱著人,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是去香港拍片子,這片子估計也不會在內地上映,當然不會有人入戲太深來揍我?”
何方芝挑了挑眉,“你聽誰說的,這片子不會在內地上映?”
就她所知,拍一部片子需要大量資金,所以寧願從國外引進片子,然後翻譯。這樣能節省一大筆開支。香港離內地這麼近,沒道理這部片子不會引進。
張向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這片子在咱們國內稽核不了的。”
何方芝愣住了,“為啥啊?”
張向陽笑著解釋,“那些國外引進的片子多數都是愛情片,還沒有哪一部警匪片被引進的。因為理念不同,上面領導怕影響底下的群眾。”
如果是這樣,何方芝倒是不再擔心了。
媳婦不再攔著,張向陽順利到了劉國藝家。
“怎麼又變了呢?”張向陽有點納悶。他還挺喜歡這個角色的。
劉國藝擺了擺手,“我發現有個人更適合你的這個角色。”
張向陽一臉控訴,何著自己居然被人給替了。
“我不是說你演的不好。而是說對方更適合。”劉國藝從一個檔案袋裡掏出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黑白單人彩照,男人穿著淺藍色襯衫和黑色馬甲,襯衫掖在深褐色的皮帶裡,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筆直的西裝褲。這身打扮顯得他特別貴氣時尚,他戴著金絲眼鏡,嘴角勾出一抹淺筆,一看就是非常有素養的海歸派人士。
的確比他更適合,張向陽不得不承認。他哪怕穿得很奢侈的衣服,也穿不出這種貴氣來。就像他媳婦,哪怕穿著粗布麻衣,也無法掩蓋她那身運籌帷幄的女王氣質。
察覺到他神色有點晦澀,劉國藝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