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大哥手裡估計沒有那麼多錢。沒關係,他手裡有呢。
除了拍警匪片的一百萬; 他還有兩百多萬呢。再加上今年的分紅,去除一百萬投資實驗證,加起來也有三百多萬,開個批發市場絕對夠了。
到時候; 東江縣肯定會有人到批發市場拿東西到附近省縣去賣。
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
吳成虎見他一會兒擰眉,一會兒笑; 就猜到他想裡這是有了成算,便沒有再說什麼。
突然他有點尿急,衝著正蹲在地上玩玩具的根寶道; “根寶,過來幫爹!”
根寶頭也不抬,兇巴巴地道,“你找我娘去。”
張向陽恍然間回神,“怎麼了,姐夫?”
吳成虎有點不好意思; “我有點尿急。”
張向陽往床底瞅了瞅。因為燈炮不夠亮,床底是漆黑一片,他只好把剛剛他媳婦放在炕上的手電筒拿起來,往床底照。
一個紅色的尿壺; 他剛要伸手去拿,就見吳成虎朝外大喊,“根寶,快過來幫爹忙!”
“我不去!太臭了!你就知道使喚我!我才多大呀。”
吳成虎臉龐漲成紫紅色,窘迫急了。
張向陽已經把尿壺蓋子掀開了,一股尿騷味撲面而來,張向陽屏住呼吸,把尿壺遞了過去。吳成虎接過來,臉上冒著煙,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等他尿完,張向陽端著尿壺出去了,吳成虎看了眼還在地上玩的根寶,心裡湧起一陣酸意。
張向陽跟吳成虎說了一會兒話,就到灶房找二姐去了。
何方芝對張二梅看不上眼,所以只幫著做飯,也沒有跟她聊天。
張二梅一開始話裡話外讓她生個兒子,被何方芝懟過之後,也生著氣,但她到底要借孃家錢,不好太得罪弟媳婦,所以再生氣,也只能憋在心裡。
張向陽見他媳婦在炒菜,問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何方芝還沒回答,張二梅就嚷嚷開了,“哎呀,你一個大男人進來廚房幹什麼?這是我們女人乾的活。”
何方芝蹙眉看著她,把鍋裡的飯菜盛起來,鍋鏟往鍋臺上一丟,解下身上的衣服,涼涼地掃了她一眼,“你連讓客人炒菜的事情都幹了,還在這邊說歪理!你自己弄去!”
說著連菜也不端走出房門。
張二梅臉都綠了,扯住親弟弟的袖子就嚷嚷開了,“三弟,你看看你媳婦,什麼態度啊?”
張向陽也氣了,一甩袖子,瞪她,“我媳婦怎麼了?她這麼好脾氣的人,從來不跟人嗆聲,你剛才是不是說什麼話惹她不高興了?”
張二梅比他還糊塗呢,“我怎麼惹她了?我不就是讓她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嘛。瞧把她給能的。好似讓她再生一個就要了她的命似的。”
張向陽唬了臉,大聲呵斥起來,“二姐!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跟著瞎摻和幹什麼!”
張二梅見他衝自己嚷嚷也氣了,“你兇我幹什麼!你有本事兇你媳婦去啊。她都沒給你生兒子,你還把她當寶一樣寵著。你是不是有病啊?”
張向陽臉徹底黑了,“什麼兒子!要兒子有什麼用!要看質量。我有三個女兒呢。個頂個的孝順。你看看你有根寶這個兒子,他孝順你了嗎?”
就衝根寶剛剛這個表現,張向陽就可以預想到張二梅將來的處境。
張二梅歪了歪嘴,死鴨子嘴硬,“我們家根寶怎麼不孝順了?”
張向陽沉著臉,半點面子也沒給,“剛剛姐夫讓他拿尿壺,說了好幾遍,他連動都沒動,這叫孝順?”
張二梅有點尷尬,撓了撓頭,嘴裡咕噥著,“我們家根寶不是還很小嘛。”
張向陽最煩的就是這個。什麼還小,等長大了就知道了。這都是屁話,人家說三歲看到老,習慣和性子養成了,人也就定了。他冷聲道,“小什麼小!都十五歲了。再過兩年都能成親生娃了。前些年看著還好好的孩子,現在居然成這樣了,二姐,你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呀?”
張二梅癟了癟嘴,“不都是那樣教嘛。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他吃。”
張向陽揉了揉眉心,“你這樣重男輕女,將來琳琳也會跟你不親,你說你養這兩個孩子,大的不親,小的不孝,你這養得是孩子嘛,養的是討債鬼還差不多。”
這話說得其實有些重了,但對張二梅這種受過舊思想的人來說,不用重藥根本就行不通。
張二梅變了變臉色,她本身是個霸道性子,之所以對張向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