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扶著牆喘個不停,他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無力地擺手,“向陽啊,老楊出事了。”
何方芝從後面擠過來,盯著他臉看,“楊老師怎麼了?”
張向陽見他媳婦這麼激動,忙扶住她,“媳婦,你別緊張,也許事情不是很急呢。”
林老師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了,聽到張向陽的話,狠狠嘲地上呸了一口,瞪著張向陽大吼道,“什麼不急?急得不得了。他人都進派出所了。你說急不急?”
張向陽瞪大眼睛,“楊老師怎麼會進派出所?他犯了啥事?”
林老師搖頭,“我哪知道呀,我這也是跟他一起回家,突然有兩個公安過來把人給帶走了。”
張向陽望了眼已經黑漆漆的夜色,驚訝道,“這麼晚了,公安還上班?”
林老師咦了一聲,“你這話說的,公安辦案,還分時候嗎?”他回想了下,“他們還把證件給我們看了呢,確實是真的。再說誰敢冒充公安啊,不要命了啊。”
何方芝見他倆居然糾結這個,肚子裡的火一下子冒到嗓子眼了,“咱們快點去派出所吧,只要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張向陽見她氣得臉色鐵青,忙道,“你在家看著孩子吧,我和林老師去派出所吧。”
何方芝哪裡肯聽,“不成。我也去。”
見兩人爭辯,林老師道,“那就一起去。”
最後兩個孩子被送到趙志義家裡,讓他們幫著照看下。
趙志義也跟他們一起到派出所看看情況,畢竟當初他們買房也是楊老師給搭的線。
四個人步行到派出所。
雖然北京城的主要街道上有路燈,可張向陽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把人給摔著了,所以就沒有騎車。
好在派出所並不遠,他們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這時已經是下班時間,除了必要的值夜的那就剩辦案的了。
恰巧楊老師就是涉及到一個大案子。永安街的一戶人家,女人和孩子走孃家,男人獨自在家,喉嚨從後面被人敲進一顆釘子死了。
張向陽找公安了解情況,顯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的意思是說,楊老師是這件案子的嫌疑犯?”
綠衣公安很肯定地點頭,“對!我聽死者的鄰居說,楊老師最近幾天都在那附近溜達。我們很有理由懷疑他跟這起謀殺案有關。”
何方芝眉峰蹙起,面不改色問道,“那楊老師殺人的目的是什麼?”
綠衣公安一呆,“目的?什麼目的?”
何方芝匪夷所思,“你們說他殺人,總有理由吧。楊老師如果只是恰好路過,他又不是瘋子,怎麼會跑進人家家裡殺人?”
綠衣公安瞪大眼睛,“你這位同志說話很搞笑嘛。殺人還要什麼目的?他以前是壞份子,說不定看到人家過得好,他就嫉妒上了,所以就懷恨在心。把這家的男人給殺了。”
張向陽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這什麼狗屁邏輯。
就在這時另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公安走進來,附手在同事耳邊耳語了幾句,綠衣公安微微一怔,看向同事,“你說的千真萬確?”
“當然是真的。”他手指向門外,下巴點了一下,“喏,人不就在那兒嗎?”
其他人也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張向陽和何方芝齊齊怔住。
張向陽驚呼起來,“招娣,你怎麼在這?”
兩個公安一怔,回頭看向張向陽,“這什麼情況?你認識她?”
張向陽點頭,“認識啊,她在我們家待過幾天。”
另一公安把齊招娣帶進來,剛才張向陽叫她名字的時候,她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可進來後,卻一句話也不肯說,只低著頭不說話。
後進來的公安轉身要走,綠衣公安道,“把那楊培華放了吧。”
“為什麼?”
綠衣公安給他解釋,“有目擊者看到他在六點的時候在國營飯店吃包子。發生慘案就是六點,他又不會□□。怎麼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
“說得也是!”轉身出了房間。
綠衣公安敲了敲桌面,提醒齊招娣,“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向陽有點難以置信,齊招娣這麼點的孩子會殺人,而且還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何方芝發現齊招娣身子一直髮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害怕,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民警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招娣身子晃了晃,輕輕抬頭掃了眼何方芝,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