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老二這樣,寶兒要是嫁給他,恐怕會要受欺負。要這樣,老二來和您說您也不能答應。”
孟老爺看他一眼,笑了笑:“如果寶兒自己也願意呢?”
“寶兒自己願意,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孟雲卿頓了頓,回答孟老爺的話。
孟老爺緩緩說道:“我倒聽靈雨提起你和寶兒的關係變好了。”
“我一直把寶兒當妹妹看,”孟雲卿說,“以前也從沒有什麼關係不好的。”
注意著他的神色,孟老爺說:“那寶兒和老二……”
孟雲卿無奈:“您就不能先問問寶兒的意見?”
見孟老爺不說話,孟雲卿又不動聲色道:“不管您最開始是怎麼想的,寶兒在孟家這麼多年,和親人哪有什麼兩樣,往後做不做孟家的兒媳婦也沒什麼差別。”
蘇禧人在莊子上,生活環境和條件都一下子下降很多。莊子上住著一對夫婦,膝下一雙兒女,女兒已經出嫁,兒子在外面做小工,因而加上她也人還是很少。
剛到莊子上的第一天,蘇禧已經暗中塞了一錠銀子給那位大嫂。有這麼一茬,她之後便至少日日住得不鬧心,吃喝也沒必要自己發愁,他們同樣不管她做什麼。
蘇禧當自己出來領略田園風光的。她無事可做,便每天到外面去,或是尋個清淨的地方坐著發呆,或是到山裡頭去轉一轉,偶爾還會撿個山雞野兔之類的回來。
孫良同樣是個被家裡頭打發到莊子上來的。
和蘇禧不一樣的,他是為了避禍。
孫良的父親當年傾全家之財供自己的弟弟讀書趕考,甚至為此累垮了身體。因而等到孫良的堂叔考得功名、成了本地太守,對自己的大哥一家便十分照顧。
在這之外,孫家這倆兄弟成家後,孫良的父親三十多歲才有了這麼個兒子。孫良的堂叔膝下七個女兒,愣半個兒子也沒有。孫良成了孫家的獨苗苗,備受呵護。
自小被兩家寵著長大,孫良小時候就無法無天慣了,長到十八歲後,越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尋常不正經的事做得很不少,可有太守堂叔兜底,自然次次無事。
前一陣子,孫良瞧上一個長相秀麗的姑娘,仗著孫家權勢強搶。熟知姑娘硬氣,一頭撞死也不肯屈就。好端端的女兒沒了,姑娘家裡討要說法,他這才躲起來。
孫良平常就是個遊蕩慣了的性子,哪怕到這莊子上一樣改不了。即便這裡比不得郡中熱鬧,他照樣整日四處閒逛。這麼閒逛數天,終於有一日,他撞見了蘇禧。
對於這一陣子只見得到農婦和野丫頭的孫良而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一個容顏俏麗、長相甜美的少女,那樣一種視覺衝擊,堪比撞見天仙下凡。他頓時看愣了。
彼時,蘇禧同孫良不過擦肩而過,注意到他視線,便別開眼去,腳下步子放快越過他身邊。她臉上剎那閃過幾絲慌亂表情,明明白白的是良家少女模樣。
孫良回過神來的時候,蘇禧已經走遠,再去追也沒有多少意思。他回想著她不安到微微紅著臉的樣子,越生出了興趣。於是打從這一天起,孫良天天去堵蘇禧。
這個地方對於孫良來說太過無趣,好不容易發現一個獵物,便有十二分的耐心。蘇禧沒有陪玩的心思,在這個地方想要甩開這人同樣費事,她只好勉力應付著。
她來到莊子上有半個月的這一天,蘇禧如常出門,到山林裡轉過了一圈,準備回去時再次被孫良纏上。之前是對他不理不睬,今天仍如此,一味低頭回莊子去。
孫良一路追著她到莊子門口,大約多少沒了耐心,終於對她動手動腳,拉住她的衣袖。蘇禧漲紅著臉,呵斥道:“無賴豎子,還不快鬆手!”
“小娘子,我不鬆手,你又待如何?”
孫良笑著,見她紅著臉的樣子,反是別一樣的有趣和好看。
蘇禧看起來是惱了,手中一支梅花,直接抽向孫良的手背。他吃痛,鬆開手,兀自揉了揉,又做出兇狠模樣:“小賤|人,你可知我是誰,竟敢這樣對我?”
話音落下,孟家的莊子裡有人走了出來。蘇禧回頭一看,臉上一驚更是一喜,她小跑兩步,躲到孟雲卿身後,將手裡的梅花一丟:“醜八怪!我管你是誰!”
醜八怪這三個字,一下子戳到孫良痛處。他樣貌生得很不怎麼好,更在意這些。往日有人背地裡管他叫癩|蛤|蟆的,被孫良無意知道了,便幾乎把人活活打死。
孟雲卿剛到半晌,隱約聽到蘇禧的聲音走出來看,發現她被人纏上了。孫良平日裡多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