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他臉上的表情辨不清。
“我願意找誰,同你有干係嗎?”蘇禧直視著賀齊,又戲謔道,“賀將軍,難道你很在意我的事情?看到我和別人走在一起,所以急吼吼跑來和我要個解釋?”
賀齊眸光沉沉:“你找別的人,我管不上也懶得理,但你找上了我的兄弟。若你也想像對待我一樣對待他,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它發生。”
“哦——”蘇禧拖長調子應下了一聲,“賀將軍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所以只要我不做那一些,就可以和馮將軍來往了,對嗎?”
她看著賀齊笑了笑:“那你大可放心,我和馮將軍現在什麼都沒有。不信我,回去問馮將軍便是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我可不會給你保證。”
繞了一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賀齊酒後心氣上來,深覺她就是在耍自己。
“怎麼著?對我一個人這樣還不夠,還要對我兄弟下手?”賀齊逼近蘇禧,渾身藏不住的怒意,咬牙切齒道,“這樣很有意思嗎,舞陽長公主殿下?”
比起之前那些忍耐時的樣子,這會兒的賀齊要兇上許多。因為他步步緊逼,蘇禧便像不得已般往後退了幾步,到了後來退無可退,是後背已經貼上了商鋪店門。
蘇禧依舊全無畏懼直視賀齊,哪怕被逼到角落也在笑著。
她眼底不見絲毫慌亂,平平靜靜說:“賀齊,你恐怕一直都弄錯了一件事。”
賀齊冷笑:“什麼事?”
蘇禧厚著臉皮說:“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那天夜裡我怎麼會把自己給你?”
“用了那一些個骯髒的手段,說出這種話,是把我當傻子糊弄?”賀齊沒有被她的話動搖,意識分外清醒道,“我不追究計較,無非因你身份,請好自為之!”
“行,我好自為之,那你也一樣。”蘇禧收起臉上的笑,抬了抬下巴,“馮將軍自己都樂意同我來往,你又憑什麼干涉?我們是怎麼樣,不需要你插手操心。”
賀齊盯著蘇禧的臉,望住她猜不透心思的眸子,越看越覺可恨又可惡。他拿她有什麼辦法?萬一馮道真的入了她的圈套,他還能做什麼?
賀齊很想要整治整治面前的人,想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麼的過分,卻是不得其法。想著這些,一時酒意上頭,他抬起手臂,想要做什麼,最後定住她的臉。
想起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賀齊覺得怎麼發洩報復都不為過。她是以為只有她有膽量做這種事嗎?是以為只有她敢這麼佔別人的便宜?被強迫的滋味好受麼?
賀齊堵住她的唇,在她的唇齒間放肆放縱。他將她欺在門上,發洩般的用力允吸她的唇舌,似想叫她嚐到苦頭,叫她知道過分的事人人可做,絕非她一人權利。
在深夜的大街上,在行人稀少的夜晚,喝了酒的賀齊因為惱怒和醉意失控,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直到唇舌間滑過了血腥味道,他才停下來,仍低著頭望住她。
賀齊手掌撐在了木門上,堅硬的手臂橫在蘇禧的頰邊,此時此刻,他的臉色變得比之前還要難看。明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對,可想到她更過分,便歇了道歉心思。
“長公主,這種強迫人的事情誰都可能做。”賀齊語氣冷淡,“若是你沒有抱著什麼好心,那就千萬離我兄弟遠一點。這天下男人有那麼多,何必呢?”
將手臂收了回來,按捺下心底的不自在,賀齊扔下蘇禧,兀自離開。蘇禧人依舊靠在門上,因之前被吻到無法呼吸而輕輕喘氣,眼底卻有笑——
原本不過是想借馮道讓賀齊無法忽視她,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這一波真的……血賺不虧!
賀齊更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他原來不過是想探探她的底,順便警告她一下。因為發生了這一件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事,賀齊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
馮道在馬車裡面,很不厚道的偷看一回,模模糊糊中也看到那一幕。蘇禧那時候找上他,說想多知道一點賀齊的事,也明白說過了他們之間的糾葛。
坑害賀齊的事情他定然是不會幹的,聽她說得誠懇,且只是想要緩和一下同賀齊的關係,馮道才答應幫一幫她。也說清楚了,至多到賀齊發現他們來往的程度。
馮道是覺得行不太通,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發現自己才是低看了別人啊!他認識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以為自己很瞭解,結果事情發展根本不在他的預計。
賀齊上得馬車,藉著夜明珠的光芒,馮道覺察到他臉色極差。他們說了些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