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農村人心地純善,若是碰上個難纏的主,別說賠償了,就算是吵破了天也要咬下那麵包車司機一塊肉來。
有人點贊有人惋惜,不過不管眾人怎麼想,這事畢竟是別人的事兒,老農都不計較,其他人自然也無權置喙。
那麵包車司機見老農不跟他計較,頓時又是羞愧又是感激,連連道歉,一副如釋重負一般的神情上了麵包車一溜煙離開了。
那麵包車司機是走了,可是老農這辛辛苦苦培育的老株卻是難救活了,老人家將花盆碎片小心翼翼地拾起,但是赫連幽卻清楚地看到了老農眼中流露出的無助和憂傷。
這一刻,赫連幽心底也有一些泛酸,動了惻隱之心!
191 撿了株御茶
赫連幽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聲詢問道:“老先生,您這老株還賣嗎?”
“小姑娘你說什麼?”
那老人聽了赫連幽這話猛地抬起頭來,氤氳著淚光的眼睛詫異地看著赫連幽。
“老先生,您這茶樹賣嗎?”赫連幽抿唇笑了起來,眉眼彎彎,聲音未變。
老人看了赫連幽一眼,原本震驚的神色淡了下去,搖了搖頭道:“我這茶樹不賣。”
“為什麼?!”赫連幽聞言,愣了愣詫異的詢問。
“小姑娘,這老株根莖受損,就算你買回去了也養不活。老頭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老人家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是個生意人,但是也是有良心的花農,我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而違背良心,我不能坑你一個小姑娘。”老人笑了笑,眼神裡卻滿滿的都是苦澀。
聽到這話的赫連幽卻是怔了怔,如果說之前她貿然開口詢問這茶樹的價格是因為動了惻隱之心的話,這會兒她卻是真正的出自真心實意,不論這花究竟能不能救活,至少這花農老漢的品德是真正值得人敬佩。
“老先生,我知道這花受損了,我也不是同情您。這花您肯定是賣不出去了,但是您不如賣給我。”赫連幽的語氣一頓,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開口道:?“老先生,我也不騙您,我就是看這花您救不活了我才來撿漏的,我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我的老師是帝大研究院的老教授李松,他對養花很有一套,這花您賣給我,我把這盆花帶給我們教授去看看,我覺得他肯定有辦法能救活這盆花。”
赫連幽覺得這花農既然是來趕集的,肯定是個普通人,先不說他一定不認識李松教授,就說赫連幽接連搬出來的帝都大學和研究院老教授這些名詞,就足夠震懾住這個老漢的了,這會兒赫連幽也顧不得什麼節操了,頂替著李松學生的名號,她也要將這株老茶樹買下來。
不料那老漢聽到赫連幽這話卻是愣住了,抬起頭來看了赫連幽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
這小姑娘是李松的徒弟?怎麼可能,李松那老傢伙什麼時候又收新徒弟了,他怎麼不知道?老漢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小丫頭肯定是騙他的,不然他在研究院怎麼就沒有見過她呢?
想到這兒老漢的眼中閃過一絲趣味,眼底帶笑問道:“你說你是帝大的學生?那你叫什麼名字?”
“對,我是帝大的學生,我叫赫連幽。這是我的飯卡,您若是不信我可以帶您去見我的老師。我……”赫連幽以為老漢是不信她剛剛說的那番話,也沒多想,笑著道。
那老漢瞥了赫連幽手中的帝大飯卡一眼,直接打斷了赫連幽的話,問道:“你大幾了?”
“大一!”赫連幽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老漢笑了,就憑這話他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在信口胡謅,李松可從來不會在本科學生裡面收徒,一般都是在研究生院選苗子,更何況這姑娘還是個大一新生,李松怎麼可能會收這麼個小姑娘做徒弟?
“哦,那你知道我這盆是什麼花嗎?”老漢指著他手中的那盆損了根莖的老株笑問道。
“不是老株茶樹嗎?”聞言,赫連幽一愣,眉頭微蹙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是老株茶樹沒錯,但是卻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這幾株都是極品茶樹,花了我八年的時間才養成這個樣子。”那老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就拿我手裡的這株來說,你知道這是什麼茶樹麼?這是真正的御茶龍井,用的是獅峰山下胡公廟前的那十八棵茶樹上的嫩枝插扦而成,那三株分別是大紅袍、烏龍和鐵觀音,都是御茶樹的枝椏栽培出來的,不是我自誇,我養出來的老茶樹雖然不多,但是件件都是精品。你想要買我這樹也不是不行,但是價格不便宜。”
越聽越是震驚,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