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江如墨才發現,真的能看到,
而且清清楚楚,要是有心,在上千個河燈裡找到自己的名字,或者心儀之人的名字並不難。
江如墨掃了兩眼,發覺那湖裡容景的名字並不少,都用薄薄的木板綁著紅紙,豎在河燈上,字寫的能多大就多大,生怕容景本人看不到。
不僅如此,似乎周圍好多女俠客都在盯著容景看,眼中有敬佩,有愛慕。
哼,都是一群被他外表欺騙的笨女人。
見江如墨一直盯著河燈看,容景以為她喜歡,便從書生山莊下人手裡要來了嶄新的河燈。
他風度翩翩,面板雪白,手中捧著蓮花燈,用那雙清澈的眼眸俯視著她,耳朵泛著曖昧的紅,容景輕聲道,“給。”
江如墨瞬間忘記剛才自己對“笨女人”們的嘲諷。
她仰著頭看著容景,傻傻的從他手中接過蓮花燈,心裡甜絲絲的,江如墨忍不住衝他笑了起來。
此刻的她臉蛋肉嘟嘟的,麵皮似嬌嫩的花瓣,白裡透著紅,黑白分明的杏眼彎彎如月,臉龐上的小酒窩叫人想要戳上一戳,一身桃紅色長裙的她雙手捧燈,眼含笑意,精緻的如年畫裡的胖福娃。
容景突然很想把她抱進懷裡,用那蠢蠢欲動闖進她的溫熱緊。致,讓她在自己的身上又哭又叫,讓她溼答答的粘在自己的身上。
容景自認自己不是重·欲之人,可現在,大庭廣眾的下,他心中的雜念如潮水般湧來,避不開,甩不掉。
“我也想要紅紙和炭筆。”
“嗯?”容景一時沒回過神,好一會才怪聲怪氣的問,“要紅紙和炭筆幹什麼……你……你要寫誰的名字?”
這是吃樓瀟瀟的醋了
?
哼!
江如墨對著滿天的星星發誓,她此時的答案絕非本意!
如有違背,就……就讓她走路摔跤!吃飯打嗝!當眾放屁!
立了毒誓,江如墨這才一字一句的說,“寫,你的名字,行嗎?”
她說著,還眼巴巴的望著容景,彷彿容景說不行,她就要哭出來了。
容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行,我去給你找紅紙和炭筆。”
“多謝容盟主。”
江如墨笑魘如花,待容景轉身,臉色立馬變了一個樣。
她好氣啊,明明就跟魔教少主這樣那樣了一百遍,還在這裡勾引純情小姑娘,討厭!
【……】
系統不得不誇獎江如墨太入戲,其實他挺怕江如墨把自己玩到精分。
或許已經精分了。
好一會,容景回來了,把她帶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才把紙筆給她,“寫吧。”
說完,一屁股坐在了長凳上。
江如墨東瞅瞅,西望望,這附近能讓她好好寫字的地方只有面前被容景佔了一半的長凳,“你……你要看著我寫嗎?”
容景點頭。
不看(kān)著,他不放心。
江如墨無奈,她蹲在地上,將紅紙鋪於長凳,手持炭筆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上容景兩字,頓了頓,又寫了一個樓字,然後停住了。
“繼續啊。”容景翹著二郎腿催促她。
江如墨倒是想寫,可現代人提筆忘字的毛病犯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蕭字長什麼樣。
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是不是顯得太傻了?
江如墨吞了吞口水,抬起頭仰視著容景,水濛濛的杏眼裡映著夜晚的星星點點,她將炭筆遞過來,“瀟瀟就讓容盟主來寫吧。”
容景猜出她可能是不會寫瀟字,不由覺得好笑。
“好,那我來寫。”
容景接過炭筆,大手一揮,兩個筆鋒凌厲的瀟字便躍於紙上。
這一對比,前面三個字是小學生的筆跡,而後面兩個字是班主任的。
江如墨心裡彆扭,想毀了紅紙,重新寫一張。
現在她知道瀟字怎麼寫了,
可容景攔住了她,“快些吧,一會人就要散了。”
那時在往湖裡放燈就太惹人注目。
好吧……
江如墨用一條細絲帶將紅紙綁在薄木板上,在木板背後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河燈送進了湖裡,任它在湖水中飄飄蕩蕩。
等等。
這河燈一出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這算明目張膽的對容景表白?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