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了樓。
“怎麼才起來。”年輕八九歲的老太太到沒那麼苛刻了。
“嗯,昨天晚上看書看的太晚了。”
老太太皺眉,“你一個女孩子,不用那麼拼命學習。”
江如墨第一次覺得老太太長的那麼慈祥和藹,“知道了奶奶,我一會要去靳家。”
“嗯。”老太太隨口答應了一聲,便低下頭擺弄手中的刺繡。
真感人。
江如墨坐著車到靳家的時候靳成遠已經在那裡等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明顯鬆了口氣,“小凡馬上就到了。”
江如墨想踢他的心都有。
“都誰在?”
那可多了,靳成遠掰著手指頭數,“我媽,我姐,大伯母,我奶奶。”
好嘛,女子軍團啊。
難怪老太太說不用好好讀書,反正結婚以後只要待在家裡就好了。
想一想也挺沒意思的。
“你哥呢?”
“三樓陽臺呢。”
江如墨盯著眼光抬起頭,看向靳成遠所指的地方,穿著短褲短袖的男孩慵懶的躺在搖椅上,面板在陽光下散發著瑩白色的光暈。
他比光刺眼。
“他,幹嘛呢?”
“曬太陽啊……他想曬黑都曬不黑,不像我,出去跑一圈回家就像非洲人一樣,我媽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面要給我塗防曬霜。”
江如魏也曬不黑。
有一些事情,隱隱的已經快要浮出水面,可江如墨總是避諱著,彷彿那平靜的水面下是某種能將她吞之入腹的兇獸。
低下頭用腳尖碾碎剛剛冒出頭的野草,其實,頭腦簡單一點也挺好。
閆小凡很快就來了,她穿著一條普普通通的格子裙,江如墨能看的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
於她膨脹了。
切,打扮了也沒我好看。
“小凡,你來啦~”靳成遠像條狗似的衝了過去,就差對著閆小凡的臉舔兩口了可閆小凡的視線略過他,看向了三樓正在曬太陽的某人。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從靳成遠身上,江如墨徹底肯定了系統所說的話。
也許她應該多向靳成遠學習。
“我進去了。”江如墨說著,走進了靳家的大門,大廳裡沒有人,她便直直的上了三樓。
“靳承安小同學~”
聽到這個聲音,靳承安頭疼起來。
“靳承安,你不熱嗎,我的天,居然還喝熱水?”
江如墨看著那壺茶水扯了扯嘴角,說不出的嫌棄。
不過很快她便收斂了自己的嫌棄,“我懂了,養生對吧。”
靳承安眯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心態平常,“你來給閆小凡當幌子了?”
他還記得我昨天的話?
不對。
“嗯,閆小凡也來了。”他這副態度真是沒勁,江如墨撇撇嘴,轉身走出陽臺參觀起他的房間,八年後她來過這裡,不過現在和八年後還是很不一樣的。
“靳承安,你還玩遊戲啊?”
江如墨拿著遊戲手柄覺得新奇,這玩意可充斥了她的整個童年,只不過沒有一款遊戲她能打通關的。
腦子不好就算了,還是個手殘。
“我能玩嗎?”出於懷舊心理,江如墨特別想玩這個,她問了一句,也不等靳承安回答便自顧自的把碟片放進了DVD裡然後開啟了電視。
手殘,與年齡無關。
江如墨盤腿坐在地板上玩了一會魂鬥羅,三條命,只能讓她跑到第一關的一半。
有點手生了……
她記得她小時候能過第二關的。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什麼來的……靳承安,無限命怎麼弄啊?”江如墨扯著嗓子喊。
“我不知道。”一個聲音輕輕的從她背後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靳承安做到了床上。
江如墨嚇了一跳,“你怎麼走路沒聲啊。”
靳承安沒有穿拖鞋,他的腳和他的身體一樣,瘦長白皙,青色的血管如鮮花的藤蔓在他的腳背上蔓延著。
江如墨看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知道?”
“嗯,我不需要無限命。”
他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來兩個人,靳成遠和閆小凡,靳成遠的臉色不太好,而閆小凡……江如墨看不出什麼。
靳承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喜靜,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