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江如墨摸不透林仲卿的心思,她不知道林仲卿會不會真的讓人殺了宋大寶,哪怕是npc,她也不想讓宋大寶死在她面前,於是江如墨噤了聲。
她為了宋大寶寧願跟他回宮,林仲卿不由握緊了拳頭,“你不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到那個宮不在是我家,有點不大想回去罷了,怎麼,皇上要把我也拘禁在皇陵?”
江如墨對人如對狗,想討好的時候就順毛摸,摸的狗狗呼嚕呼嚕的叫喚,想讓狗離她遠點的時候就像現在,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厭煩,有事沒事還要拍打兩下。
林仲卿一肚子的氣,一肚子的委屈,如果他不是皇上,不是個男人,他恨不得大哭一場,將心裡那些傷心事化作淚水流出去。
林仲卿自覺自己沒做錯什麼,他最初想要謀朝篡位也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是天下蒼生,謀反那日城中百姓,宮中顯貴,皆毫髮無損,他當上皇帝第一件事便是賑災扶貧,賦稅改革,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泰民安四個大字。
可他自己,卻成了寡人一個。
家都沒了。
林仲卿真恨她。
可若不愛,又哪裡來的恨。
“是又如何。”
林仲卿強撐著,不想讓江如墨髮覺他心中的軟弱,這就像兩個幼稚園小孩吵架明明極度想和對方和好,卻一定要在對方面前做作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玩的很開心的模樣。
江如墨不說話了,她必須得回京城,只有回到京城才有機會完成任務。
沒一會,陳覺從宋府裡找來了馬車與馬,還貼心的在裡面鋪上了棉被,以確保江如墨嬌貴的身子不受顛簸。
宮中慣來捧高踩低,已成習慣,陳覺能爬上太監總管這個位置,多少是靠女人,他有一雙更看出哪個女人會受皇上寵愛的慧眼。
看啊,長公主把皇上的孩子都打掉了,這可是殘害皇嗣啊,按照律隸可是要施以絞刑的,最少也得禁足冷宮一輩子,可現在呢,皇上只說帶回宮。
陳覺有預感,只要公主不作,必然是要寵冠六宮的。
只是可惜了孩子……
陳覺想著,伸手去攙扶江如墨。
這馬車不如公主府的那般奢華,也沒有轎凳,旁邊的侍衛很有眼色的跪爬在地上,讓江如墨踩著他的後背上車。
江如墨看著那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猶豫了一下。
古代尊卑有別,這個道理江如墨是懂的,所以那些丫鬟下人跪在地上伺候她,她都心安理得的受了,可現在讓她踩人,江如墨有些不適應。
整理了一下心情,她輕踩了侍衛一下,用手撐著陳覺,上了馬車。
陳覺常年混在女人堆裡,一下子就發現了異常,不是說下午打的胎嗎,怎麼這會力氣這麼大,生龍活虎的。
或許胎兒太小,或許長公主身體異於常人,總之陳覺暗暗將這點小疑惑埋進了心裡。
江如墨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宋大寶正在看她,江如墨能看到他眼中的信誓旦旦。
等我,我回去帶你出來的。
江如墨微微的搖了搖頭,用簾子阻擋了他的視線。
好好過吧,小宋老爺。
回宮的路上,江如墨一言不發,呆呆地坐著。
嗯,沒錯,她在看電視劇,順便思考一下怎麼讓秦映雪殺了自己。
至於林仲卿,就算劇情沒崩壞,林仲卿那麼恨蕭承歡也只是把她幽禁在冷宮裡孤獨終老,江如墨覺得,指望他是沒什麼太大希望了。
江如墨的馬車走了幾個時辰,搖搖晃晃,浮動又不大,還挺舒服,天黑後她迷迷糊糊的趴在被子上睡了過去。
林仲卿看她睡了,這才上了馬車,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旁,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裡很平坦,軟軟的,林仲卿不知有多期待有個小娃娃在這裡面成長,他幻想著,若是男孩教他讀書寫字,騎馬射箭,教他為人之道,為君之道,若是女孩,便寵著愛著,精心呵護著,要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來,要給她選一個最好的丈夫,讓她像她娘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一生。
林仲卿盯著她的臉,枯坐到天亮。
江如墨醒來時已經在皇宮裡了,身邊的丫鬟還是公主府的那些,就連傢俱也是公主府的模樣,彷彿一切都沒有變。
除了她們改口喚自己為夫人以外。
“夫人,這些都是皇上早就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