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你別緊張。”
蘇錦之根本就不是在擔心這件事,但江又輝給他遞了藉口,蘇錦之便踩著這臺階道:“嗯,我相信你會找出他們的。”
江又輝又抱著他,低頭在蘇錦之的額上吻了吻。
然而蘇錦之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江又輝望著虛空某處的眼睛漸漸變得幽暗。
因為這次魔人潛入崑崙的事實在有些棘手,並不像他說出來的那麼簡單。
崑崙門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門,門禁森嚴,不論多麼大膽放肆的魔修都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潛入,還明目張膽地在崑崙之中殺人奪寶,按理來說他們是不可能做出這樣會暴露他們行跡的事情的。
可他們偏偏做了,而且還讓人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需要江又輝和古書榮同時出手尋找。
江又輝是崑崙的弟子,即便他冷心冷情,但作為正道的人,他肩上有著不得不擔負的責任,在過去的千年裡,江又輝沒少屠殺作惡多端的魔修,所以魔界的人對他恨之入骨,可是江又輝修為極高,所以魔修們除了躲著他走以外根本就拿他沒轍。
但現在,這柄原來沒有任何感情的劍,有著劍鞘,有了弱點,那些想要折斷利劍的人,便會從劍鞘上入手。
江又輝的修為在整個修真界能比得上他的人寥寥無幾,魔修雖有,但是他們監視魔界那邊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即使是這樣,江又輝也找不出潛入崑崙的魔修到底是誰。
那魔修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無跡可尋,也無蹤可找。
江又輝的話說得並不是滴水不漏,倘若蘇錦之再細心一些,又或者他沒有心神不寧,就一定能夠從中聽出一些蛛絲馬跡。
但他並沒有把江又輝提的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彈指便過。
這三日裡江又輝沒有再出問緣峰,而是寸步不離地待在蘇錦之的身邊,將蘇錦之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不許他離開自己片刻,蘇錦之喜歡和他這樣親近,卻也有種被監視的錯覺。
就好江又輝怕他突然逃跑或是失蹤,因此才這樣嚴密地看守著他。
但真正讓蘇錦之這種錯覺落實的,是江又輝眼裡遮掩不住的煩躁,和他不自覺間微微皺起的眉頭。這下輪到蘇錦之去安慰他了:“魔修還是沒有找到嗎?”
陡然聽到他的聲音,江又輝愣了一下,灰色的眼睛裡映出少年身著紅色喜服的身形後又溢滿了溫柔:“沒有。”
江又輝俯身抱住蘇錦之:“你別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外面的世界很危險,但我會保護好你的。
沒有會比江又輝還要在乎他的生死了,蘇錦之是知道的,他眼眶微微一紅,啞聲道:“我知道。”
江又輝看見他眼角的紅,也沒說什麼,溫柔地給蘇錦之整理了下衣領,隨後便推著輪椅帶著他往外走。
大典舉行的地方是在崑崙的千秋臺上,江又輝要帶著他去到那裡,在天道的見證下將他們兩的名字刻在一起,從此生相依,死相隨。
來參加大典的修士們早已在千秋臺附近等著了,見江又輝推著一把黑色的輪椅過來神色微微錯愕,回想起這不問仙尊的道侶不僅是個血統低劣的凡間小白狐,雙腿還是廢的後便回過神來,紛紛掛上假意的笑祝賀。
古書榮在門主主座上望著蘇錦之和江又輝過來,不由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身邊的一名宗主見了,便問:“古門主,你真能容許你師弟和這麼一隻狐狸精合籍?”
“為什麼不容許?”古書榮聞言便挑了挑眉梢,反問道。
那人問出這個問題後就有些後悔,畢竟這狐狸精還是古書榮峰下送出的賀禮呢,這修真界還有誰不知古門主和不問仙尊之間的那點恩怨,恐怕古門主此刻在心裡笑歪嘴了吧?但這些東西他們心照不宣就好,是不能拿上明面上來說的,便笑道:“畢竟那狐狸……身份實在配不上不問道友。”
古書榮當然知道這些老狐狸心裡想的是什麼,他暗暗嗤笑一聲,面上卻突然沒了笑容,擺出一副憂愁的樣子道:“其實我也是不希望他和之之合籍的。”
那宗主看著古書榮的表情,愣了一下,還以為其中有什麼隱情,側身壓低聲音:“那……”
“你說的也對,之之是什麼身份,我師弟是什麼身份?”古書榮痛心疾首,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些,“他哪裡配得上之之啊!”
那宗主聽到古書榮前半句話時,點頭正準備附和他,臉上的笑容卻在聽到古書榮後半句話時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