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說話間熾熱的吐息,“我做過很多有你的夢,但我多希望我們的相遇不是在夢中……”
“我一直在找你……”
你找我做什麼呢?你找到我了嗎?
蘇錦之聽著那個人說話,只覺得他的聲音異常熟悉,一個呼之欲出的名字就在他的唇邊,可他卻不能說話。
“我來找你了。”
這句話彷彿一句魔咒,瞬間就驚醒了蘇錦之,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睛瞪得極大,從喉嚨間發出“嗬嗬”的氣流聲。
“酥酥!酥酥!”床邊的人馬上一把抱住他,“做噩夢了嗎?哥哥就這裡,別怕別怕。”
這個懷抱不對,說話的聲音不對,撫著他頭頂的手掌也不對,什麼都不對!
蘇錦之拼命掙扎著,掙動間還差點帶著蘇長東摔下床。蘇長東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力氣,但幸好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幾秒鐘過後,青年就像被扎破的氣球散了所有力氣倒回床上。
“沒事的,酥酥別哭,手疼嗎?腿疼不疼?”蘇長東撫著他的肩膀為他順氣,嚇得手腳都在顫抖。
但是青年卻抖得比他還要厲害。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流淚,額頭和頸側全是痛出的冷汗,蒼白皴裂的嘴唇急促地吸著氣,從喉嚨間洩出細細的呻吟聲——他在哭。
“好了好了,酥酥乖。”見青年終於穩定下來,蘇長東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聲音卻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哥哥馬上叫醫生過來……沒事的……”
蘇錦之在一種幾乎空白的狀態裡怔了好半天,才漸漸清醒過來,聽清了蘇長東在說什麼。
醫生在蘇長東按了傳呼鈴後很快就跑進病房裡來了,蘇錦之沉默地躺在床上,無動於衷地感受著醫生用冰冷的碘酒棉給他消毒後紮了一針。冰冷的液體被推入體內,很快就隨著他的體溫溫度上升,蘇錦之疲憊地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沒有一處不難受。
這股痛意雖然並不尖銳,卻持續不斷,像是鈍刀割肉,緩慢卻十分折磨人。
蘇錦之努力抬了抬左手,輕輕拽住旁邊一名護士的衣角,嘴巴張合“嗯嗯”地叫著,聲音又軟又弱,聽著很令人心疼。
“他痛!”蘇長東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青年想要表達什麼了,“醫生,能不能給他吃點止痛藥?我弟弟他真的很難受!”
要不是脖子上還套著頸託,蘇錦之都想附和著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