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像鬼一樣出現了,說著“檢測到宿主對懲罰世界附加目標君長樂產生5點恨意值”馬上就給他來了個一級懲罰以表示它的鐵面無私。
“公子……要不咱們就換個時間見君四小姐吧……”喜樂看著雙目通紅,看著青年蒼白的面容勸道,“您昨晚咳血了,咱們今日叫雲神醫再來給您把把脈吧。”
青年坐在鏡前,黑色的髮絲垂在雪白的臉頰兩側,更襯得他臉色較紙還要死白,他擺擺手,聲音輕飄飄的:“不用了,今日我想穿白……你去衣櫥裡給我拿套白衣吧。”
喜樂抹抹眼淚點頭應是,也不敢反駁到衣櫥裡取了唯一一套純白色的衣衫,服侍著蘇錦之穿上,問他道:“那公子的髮帶也要白色的嗎?”
青年抬起手看著自己雪白的袖角,終於露出了兩日來的第一個笑容:“嗯。”
喜樂看見蘇錦之笑了,也不禁跟著笑起來,一邊為蘇錦之束髮一邊和他閒聊:“公子,您那套紫衣已經晾曬好了,平安收了回來就放在……”
蘇錦之聽著他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沉默半晌後打斷喜樂的話道:“拿去燒了吧。”
喜樂聞言一愣,又問了一遍:“公子,您說什麼?您要燒了那套紫衫?”
“嗯。”蘇錦之淡淡道。
“可那套衣衫,公子您、您可是讓蘭汶姐姐繡了三個月呢。”喜樂瞪大眼睛,急得團團轉,“怎麼忽然想要燒了它呢。”
“不喜歡就燒了啊……”蘇錦之用手指輕輕蹭著自己右眼正下方的哭痣,聲音輕不可聞,“反正以後也穿不上了……”
喜樂聽著,給他漲了10點進度值。
蘇錦之心想:又是一個滿分逼。
喜樂沒有聽清他最後說的那句話,仍想再勸一勸青年時,蘇錦之卻從椅子上忽然起來向外走去:“走吧,不能讓……君四小姐等急了。”
蘇錦之沒有直接見君長舞,而是讓喜樂用紗幔將他和君長舞分開,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見面。
但這層薄紗其實什麼也擋不了,能看清紗幔對面之人的身形輪廓,衣色步搖,能看清唯獨人臉之外的一切東西。
蘇錦之一身白衫,垂眸斂目跪坐在矮桌前等著君長舞。
而喜樂為蘇錦之上了茶後,馬上就跑下樓把公子半夜咳血了的事告訴了雲夢塵。
雲夢塵那時正在為蘇錦之熬藥,聽到喜樂這話扇火的動作猛然一滯,沉默了一會忽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們公子今天穿的是什麼色的衣裳。”
喜樂回答他:“白色。”說完後又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公子好幾日沒穿暖色的衣裳了,明明是開春,怎麼盡穿這些看著就喪氣的顏色……”
“喜樂,你來看著火。”雲夢塵心臟猛然一顫,把小扇往喜樂手裡一塞,朝外走去。
喜樂拉長了脖子喊他:“雲神醫!你要去哪呢——”
雲夢塵頭也不回道:“去看你們公子。”
“可是公子在見君四小姐啊——”喜樂追了出去,撞上從外而來的秋弈。
“喜樂你追誰呢?”秋弈揉著下巴問他。
喜樂張了張口,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這事告訴秋弈,捏著衣角囁嚅道:“沒什麼……”
雲夢塵走到牡丹閣時,君長舞還沒有來。
青年一身白衣,周身的寂寥似乎能將樓外長街上的喧囂盡數吞沒,他臉上雖然帶著笑,目光卻是怔然的。
“她還沒有來?”雲夢塵在蘇錦之身邊坐下。
“嗯。”青年微笑著答道。
雲夢塵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眉頭越皺越深,他看了眼蘇錦之用來隔開他和君長舞的紗幔,又看了看蘇錦之通身的白衣髮帶,裝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他:“不是很想見她嗎,怎麼弄了層紗幔?”
“也不是很想見……”蘇錦之垂著眼簾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捧起來抿了一口小聲答道,“隔開了也好,畢竟她還未出嫁,見一個外男總是不好的……”
“但君四小姐也快出嫁了吧,我聽說他和我七師弟走得挺近。”雲夢塵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蘇錦之的眼睛,仔細觀察著他神色。
蘇錦之飲茶的動作頓了頓,手指猛然收緊,攥得死死的,深吸一口氣道:“不會的……雲兄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聽信這些不實的謠言了?”
“是夢塵錯了。”雲夢塵笑了笑,垂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卻握得死緊,換了個話題道,“錦之今日怎麼忽然穿起了白衣?往日似乎不曾見錦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