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現在想起來,她的心裡都還窩著一團火沒有散去,現在竟然又敢給她添堵!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蘇暖暖說話時並沒有退回原位,就這樣隔著一步之遙與眾人對視著,恍惚間有一種與全世界為敵的錯覺,可那又如何,這段時間她忍的還不夠多嗎?!
“聽張小姐這樣一說,我似乎想起來,剛剛在會館外面最後一個碰觸到陸杳耳釘的人就是你,而剛剛發現陸杳耳釘不見的人也是你。照這樣推斷的話,陸杳耳釘失竊,張小姐你似乎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蘇暖暖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誣陷我!你推斷,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是我偷了杳杳的耳釘。”
張夢靈聲音微頓,像是想起些什麼,她眸光微轉,“更何況那一個耳釘我張夢靈還買得起,倒是你,你買的起嗎?”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在遇到陸淵之前,蘇暖暖一貫的處事風格就是忍的過就忍,忍不過就打,像口齒爭辯這樣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擅長。
在這樣的場合裡,如果她與張夢靈大打出手的話,勢必會被陸母捉到把柄,那她之前所有的隱忍豈不都白費了。
蘇暖暖的沉默落在張夢靈的眼中更像是心虛,於是再次開口時,張夢靈的聲音不由得拔高,恨不得讓全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勸你最好離陸三少遠些,我們的世界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涉足的。愛慕虛榮不是錯,但是不自量力就是你的罪過了。”
不知是誰溢位一聲輕笑,張夢靈唇角的嘲諷越發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在你之前陸三少有過多少女人,隨隨便便一個都比你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最起碼能稱得上‘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哪像你,窮酸女一個,你憑什麼認為陸三少會娶你?”
“是啊,其實我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排在尾端的女人湊到張夢靈身邊。
“要不是因為攀上陸家,你以為你憑什麼能站在這裡?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願意拿著支票離開,只不過因為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撈到更多罷了。”
“可別到最後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張夢靈姿態隨意的依靠在牆上,唇瓣間斷斷續續的溢位冷笑。
張夢靈等著蘇暖暖如過往那些女人一樣羞憤的掩面而逃,卻不想蘇暖暖怔楞的看她數秒之後,竟也隨著輕笑出聲。
只是那樣冷寒的笑容出現在蘇暖暖蘿莉可愛的面容上盡顯怪異,張夢靈環抱胸前的雙臂不由得緊縮,心底竟是莫名的發毛。
“怪不得,我從開始就覺得你們排斥我不只是因為我出身貧窮,如果只是覺得我身份低微的話,你們不會特意為難我,反而應該是不屑與我接觸才對。”
恣意而傲慢的神態,因看破一切而變得散漫與毫不在乎的語氣。
“原來你們看我不爽,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們曾經被陸淵甩過啊!”雖然知道這樣幸災樂禍不應該,但是蘇暖暖就是暗爽不已。
“你囂張什麼!別以為陸淵現在寵著你,你就敢這麼和我說話!”張夢靈猛地起身,從她猙獰的面容就能看出,被揭傷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敢?”蘇暖暖反問,“我為什麼不敢啊,你自己不是也說,陸淵現在寵著的人是我。是,世事難料,我沒法拍著胸脯說和陸淵一起攜手到老的人是我,更何況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但是!”蘇暖暖這時才將剛剛邁出的一步邁回,她站到張夢靈面前,距離之近,幾乎與張夢靈鼻尖相貼。
“但是最起碼他現在寵著的,愛著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而且我就是敢拍著胸脯說,哪怕走到最後的那個人不是我,也絕對不會是你!”
“至於你說的我沒有拿支票走人,是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拿支票來逼我走。”
蘇暖暖挺直腰身的那一刻,張夢靈也連忙起身。
不知從何時開始,張夢靈對蘇暖暖不屑一顧的高傲姿態早已經在蘇暖暖的一言一語中消失殆盡,而張夢靈自己卻是渾然不知。
此時揚起下顎的模樣非但沒有將她襯托的如白天鵝一般高貴,反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垂死掙扎,鬥敗了的母雞。
“我就知道你接近陸淵就是看中了陸家的財產,我現在就要打電話給陸杳,讓陸淵拋棄你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為什麼要打給陸杳,直接打給陸淵不好嗎?”蘇暖暖故作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看著張夢靈。
“哎呀!你不會是和陸淵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