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謙下意識的握住陸寒的手,他從不知道,陸寒也從來都沒有和他提起過這些事情。
冰冷的手背被人急切的握住,陸寒冰一般的面容漸漸浮現出戲虐的笑意。“你知道你的妻子為什麼會難產而死嗎?”
看著陸濤蒼白的面容,陸寒眼底的恨意更深。“因為這是你報應!”
連連踉蹌,險些跌到在地的那一刻陸濤扶住了沙發的背脊,一腳踩上被他打碎的茶杯上,腳底傳來鑽心的刺痛。
陸濤看著陸寒,看著這個他與心愛女人所生,但是卻恨他入骨的兒子,乾裂的唇瓣蠕動許久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從沒有比這一刻更加理解愧對的含義…
“走,咱們上樓,給我好好說下,你為什麼突然跑回來了。如果答案令我滿意的話,小爺我會好好疼你的…”
如果換做以往,對於陸寒如此輕浮的話,徐子謙早就將陸寒推開了,但是在聽過剛剛那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之後,徐子謙突然有些心疼這個‘殘忍嗜血’的男人。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陸寒突然間伸手捂住徐子謙的眼神,“你那樣的眼神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很悲哀。”
“不是的!”自從與陸寒在一起,徐子謙始終都是遵從的被動狀態,像這樣渴望去表達自己的心情還是首次。
“陸寒,我絕對不會去可憐你,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被所有人踩在腳底下,我也絕對不會去可憐你!”
陸寒聞言大笑,在這寂靜的夜晚竟然顯得有些駭人,好似從地獄而來的鬼魅之聲。“嗯…你不會去可憐我,你只會跳著腳叫好。”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徐子謙鎮定的表情驟變慌亂,如果換做之前他確實會像陸寒所說的那樣,恨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現在,在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他對陸寒的恨意早就煙消雲散了,反而在瞭解他之後變得有些心疼這個獨自扛起一切,在腥風血雨,刀尖上討生活的男人。
“哦?”慢悠悠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漫不經心,陸寒禁錮在徐子謙腰間的手猛然緊縮,“我不知道,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徐子謙從未想過某天會因為一個男人的隻言片語而臉紅,見陸寒眼中的戲虐逐層加深,徐子謙渾身不自在的低下頭去,好似身上有千萬只蟲子在噬咬,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小謙兒害羞了。”陸寒顯然是被徐子謙的表情安慰到,心裡的陰霾也在不知不覺間散盡。“這個答案,爺喜歡…”
“別!”徐子謙下意識的瞪圓雙眸看著面前這個笑意蠱惑的男人,那唇角的笑意甜的好似將這世上所有的蜜都絞揉在其中一般。“回…回房…”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怎麼辦呢?”陸寒突然將陸寒打橫抱起,放在樓梯的扶手之上,上半身輕輕壓在徐子謙的身上,額頭相抵。“嗯?怎麼辦呢?”
“唔…”徐子謙下意識的瞪圓雙眸,靈活的舌尖拼命的抵抗那兇猛如虎的入侵者,卻根本無法抵擋敵方猛烈的攻勢。“別…”
“看在你表現不錯,爺今天就依著你一次。”陸寒抵在徐子謙的頸窩處輕輕喘息。
然而就在徐子謙詫異陸寒竟然肯放過他的剎那間,片刻安靜的陸寒又突然出聲,涼薄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摩挲在徐子謙敏感的肌膚上,留下一片的淡淡緋紅。
“回房…”
原來陸寒所說的‘依你’並不是不要,而是最初他所說的那句回房…
當徐子謙被陸寒蠻橫肆意的摺疊成各種姿態的時候,徐子謙恨恨的想,如果哪天陸寒真的失勢了,那麼他一定要壓在他的身上拼了命的往下踩!
京都市的夜晚不似江南小鎮那般靜謐,京都市的夜晚相比起白日繁瑣枯燥的工作而言,反而更加的豐富多彩。
五顏六色的鎂光燈如鬼手一般輕撫過舞池中那些忘情舞動的身姿,時而可見一張張被煙燻妝所掩蓋住真實五官的面容,可偶爾可以看見一些情動的男女在角落裡糾纏在一起。
此時距離陸震出事已經過去將近半月的時間…
“不知我剛剛的提議宋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陸淵執起一杯酒去敬面前這個神色倨傲的男人,然後對方卻始終都沒有給與回應。
直到陸淵訕笑著放下酒杯,那人才恩賜般的出聲說道:“陸少,現在說這種話也太煞風景了吧?不如這樣,咱們先玩起來,也許我一高興就答應你了也說不定。”
陸淵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但是面上卻依舊笑著。“好,那不知宋少想玩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