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回去的時候,容聲已經將屋子裡的兩具屍體從窗戶扔了出去,黎鴻和丁言進去後仔細鎖了門窗,防止聲音再引來這地方別的喪屍。
屋子裡血跡斑斑,令人不適,但這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黎鴻聽見了二樓的水聲,捧著衣服便上了樓。浴室的門半掩著,黎鴻敲了敲門,半晌才在水聲中聽見了容聲的“進來”。
黎鴻捧著衣服走了進去,瞥見了隔簾後容聲身影。
因為覺得不太好意思,所以黎鴻瞥了一眼便收回來了,對容聲交代道:“衣服我擱在外面洗衣機上啦。”
容聲“嗯”了一聲,黎鴻便走了出去。
走出去時她忍不住想,容聲胸真平啊,最多A罩不能更多……是為了實驗方便,所以實驗體統一A了嗎?黎鴻想想覺得非常有道理。
畢竟動手需要劇烈運動,她記憶裡愛麗絲的演員似乎胸也不大呢。
天審:……你高興就好。
一樓也有浴室,因為都是涼水,丁言受不了,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理乾淨了。黎鴻乾脆也在一樓洗澡。等她洗完了澡,拿著擰著頭髮和丁言一起在這家找吹風機的時候,容聲下了樓。
他穿著丁言尺碼的T恤和牛仔褲,依然套著那件黑色的外套。
上身還好,丁言的褲子對他而言似乎短了些,露出一截腳踝。丁言盯著對方短了那麼一截的褲子,又看了看正好的自己,抹了把臉,對黎鴻道:“我感受到了一種無聲的嘲諷。”
黎鴻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情侶款T恤長褲,神色複雜:“……我也是。”
容聲穿著裙子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名漂亮的T臺模特,如今他穿了男裝,看起來就像是時裝封面——還是模特。如果不是黎鴻先前見過他穿裙子,加上他那一頭長髮——黎鴻大概會認為容聲是個超漂亮的小哥哥。
這樣宜男宜女的長相本就稀有,男裝的容聲不僅打擊了丁言對於自己長腿的自信,也打擊了同款裝束的黎鴻對於自己顏值的自信。
丁言認真道:“路哥,你說得對,我們為什麼要自取其辱和她比呢?我們互相比一比吧。”
黎鴻:“你講的很對。”
兩人互相看了看,又重拾了對生活的信心。
容聲問:“你們在找什麼?”
黎鴻道:“吹風機,給你和我吹個頭發。”
容聲困惑道:“這東西需要電吧?這屋子裡有電嗎?”
……對哦。
黎鴻和丁言站起來看了看一樓客廳根本打不開的電視機,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非常愚蠢。
黎鴻注意到容聲的脖子上依然纏著繃帶,忍不住問:“你那兒的傷口還沒有好嗎?”
容聲摸了摸脖子:“不是傷口。”他問黎鴻:“你想看嗎?”
黎鴻好奇:“那是怎麼了?”
容聲走了下來,走到黎鴻面前轉過身,撩開頭髮,伸手將繃帶往下拉了拉。
黎鴻清晰的看見了他脖頸後被刺著的刺青編號。
像是超市裡販賣的商品上必須印上的表形碼一樣,刺進了他的皮肉裡,除了割掉這塊皮,別無他法。
丁言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他有些不忍的別過頭。
黎鴻停了會兒,伸手幫容聲將繃帶物歸原位,對容聲認真道:“回頭給你換個好看的。”
容聲不明白換個好看的是什麼意思,但黎鴻願意關心他,他自然便覺得什麼都是好的。他彎了眼,笑著說“好”。
因為確定房屋裡是安全的,在車上待了很久的三人打算就借這裡休息一晚。
只可惜大概是由於人少的緣故,這屋子裡只有兩件臥房是被打理好的。一間是那孩子的房間,一間是老人的房間。
孩子房間是單人床,老人的房間是雙人床。
於是黎鴻不顧丁言“這床太小了!”的怨言,將他踹去睡了兒童房,自己則和容聲睡一屋。
晚上吃完難得用鍋煮出來的泡麵(丁言:我真的慘,我之前那個月為什麼要吃泡麵不吃豆芽菜),洗漱後,大家便去休息了。
黎鴻抱著枕頭向容聲保證:“我肯定不搶被子——呃,大概,如果我捲了被子,你直接拉走就行。”
容聲笑眯眯道:“沒關係。”
黎鴻:這也可以沒關係?哇,不愧是小姐姐,人就是善良美好。
睡下的時候,黎鴻很快便明白了容聲所謂的沒關係。
被褥是冷冰冰的,黎鴻剛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