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涵也是一個心向著徐司的。
然,就算這二人如此堅決,韓涵到底是壞了名聲的,就是裕郡王他兄弟家鬆口,韓涵亦不能為正室了。
想到這些,似乎越發愁人了。
在掌燈之時,韓悼滑才將韓涵接了回來。
秦夫人抱著女兒就是一頓大哭,口裡只顧著,“我苦命的兒,可憐的兒。”
韓太夫人問道:“如今王府是如何一個說法?”
韓悼滑面色如蠟道:“此事到底是他們家理虧,自然沒有再害了我們家閨女的道理。王爺已說了,自然是按婚約而行的為上。”
秦夫人一聽歡喜道:“他們家果然還認這門親事?別是哄著我們把涵兒給他們家做小的去了。”
只韓太夫人、花羨魚和韓束聽了,覺著並非是好事兒。
搶親的可是徐唐的堂兄徐司,就是韓涵做小了,徐唐再大度也是有限的心裡指不定早埋了刺兒了,更別說如今還要逼著徐唐繼續娶韓涵做正室內,可想而知以後韓涵的日子了。
自然讓韓涵去給徐司做小,更不是將軍府這樣的人家做得事兒。
為今之計,借王府之名給韓涵另說一門親事,把韓涵遠遠地嫁了,才能圓滿了。
這時,就聽韓涵執意道:“除了長子,我誰都不嫁,若不能我一頭碰死了乾淨。”
秦夫人一驚,道:“涵兒你說什麼渾話。”
那裡韓悼滑已乍然跳起,“混賬東西,既如此那我今日就一氣把你打死了,省得出個給人做小老婆的玩意,丟盡了家裡的臉面。”
韓悼滑是一面罵,一面衝過去抬頭就打。
秦夫人自然是不能讓女兒受罪的,挺身當在韓涵面前,“老爺你我夫妻一場,老爺許還有兒女的後福,可我都這把年紀了是再不會有了,只能以這孽障為法。老爺若要打死她去,就先打死我吧。”
韓悼滑道:“你這是在脅迫我不成?”
韓涵也早哭得不成個樣子了,可嘴上卻還不知道死活,倔強道:“爹的心思是再清楚不過了。我雖是他親生,卻到底是不能承繼香火的,爹他如何會疼顧我。也虧得先前繞籬那個賤婢坐不住身子,不然等那雜種出世,爹他還不知道怎麼刻薄我們母女呢。”
倘若韓悼滑方才不過只七分的火氣,現下便是十二分的雷霆之怒了。
“還不快住口。”韓束只來得及斷喝一句,就被韓悼滑推開。
韓悼滑舉手連同秦夫人一塊打了,“這樣不孝不悌的玩意,留著也沒顏面見列祖列宗了,一氣打死了才能乾淨。”
花羨魚只顧得上扶韓束了,一塊跪在地上。
韓太夫人則滿面陰沉地端坐在上。
秦夫人和韓涵哭嚎著,被韓悼滑打得鼻青臉腫,披頭散髮。
韓涵想護著秦夫人,秦夫人想護著女兒,最後韓涵被韓悼滑一個心窩腳給踹得昏了過去。
“好了。”韓太夫人厲聲道。
韓悼滑這才停手了。
秦夫人看著不省人事的女兒,喚了幾聲,見韓涵依舊不回應,頓時心都碎了,頂著亂髮和青腫的臉,就像韓悼滑撞去,“我和你拼了。”撕咬抓撓無所不用,卻也不過蚍蜉撼樹。
韓悼滑只一甩手,秦夫人便摔在地上再起不來了。
就在不可開交之時,有婆子來回,說:“裕郡王爺和長子來了。”
將軍府對王府雖怨懟,但到底不敢不見。
韓悼滑只得整衣去迎。
花羨魚則趕緊去請來莫大夫,來給秦夫人和韓涵診治。
那裡韓悼滑一道正院南廳,就見徐司臉上也是腫得老高的。
韓悼滑才要依國禮上前去拜見裕郡王和長子,就見長子一掀衣袍下襬,向韓悼滑跪道:“求大人成全。”
韓悼滑忙側身避開,“王爺,這……到底何意?”
裕郡王是羞愧難當,有口難開,只是為了兒子,到底張口了,“本王父子此番前來,是為領著這畜生來請罪,只要孟良一句,本王定往死裡懲治他。”
韓悼滑才要說話,就見裕郡王一抬手,又道:“孟良不必推脫。今日之事到底是本王教子無方,在家時本王便教訓過他了,可這畜生是死不悔改了。這也是兒女的債。若只今日之事,本王沒有不成全了的,可前番娘娘在宮中已給這畜生指了一門親事,想來聖旨不日便至。”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國慶開始放假了,祝各位請假期愉快。
再有就是明天休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