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秦夫人要給韓束說的泰定伯千金,正是這潘青雲的姐姐。
只因今任南都布政使,正是泰定伯,花景途的事兒叫潘青雲去問,是再方便不過了的。
韓束領著潘青雲到他書房去。
待奉上茶果,一概閒人都退了出去,潘青雲吊兒郎當地坐那裡,道:“我說你們家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韓束擰眉道:“這話怎麼說?”
潘青雲笑道:“這就要你去問你們家那位鹽法道了。”
韓束怔了怔,道:“叔父?”
潘青雲丟了一顆果子進嘴裡,道:“沒錯就是他使的絆子。我們家伯爺,讓我別管。”
如忽地晴天霹靂聲,韓束定在當場,不由得想起花羨魚的話來,“若還我們家的不是別人。”
韓束喃喃道:“果然不是別人。”
再想起花淵魚所說的,韓悼滑的打算,韓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韓悼滑一意要逼迫花家同他結親,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韓束一時也六神無主了。
再說柳夫人。
柳夫人也不是蠢到十分無藥可救了的,她自己也知道憑她一人之言,韓太夫人定是不會聽取,於是出了他們家院子,便一路往正院秦夫人上房來了,意欲攛掇秦夫人同她一道去勸韓太夫人。
所以這會子柳夫人毫無眼色的,在管事媳婦們來給秦夫人回事的時候,給秦夫人說明厲害,讓秦夫人同她一到去福康堂。
只是秦夫人是什麼人,這樣的事兒她是最會裝菩薩的人,所以一面辦哪些回事,一面道:“到底是親戚一場,沒有就這麼袖手旁觀的道理。大老爺也是這麼說的,盡人事聽天命吧。”
柳夫人著急道:“大老爺要執意要管這閒事,我無話,但若因此把我們都給牽連進去了,到底算是誰的罪過的?”
秦夫人冷笑道:“二太太這話就沒得讓人寒心了。若是怕罪過的,當年二老爺陣前失利,大老爺早應抽身了,那裡還會拼了一身官袍也要保住二老爺的名聲。”
柳夫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一時訕訕道:“這……這如何相提並論了,到底是這才是親兄弟的。”
秦夫人冷哼一聲,當是答言了,便不再理會柳夫人。
柳夫人不甘心,想起柳依依的話,柳夫人決心還是要去福康堂試一試,大不了得一場好罵就是了。
此時福康堂內,韓太夫人因韓悼滑的提議,踟躕不定。
當年楚氏的恩情,韓太夫人一直銘記在心,她也曾發下重誓,終有一日要投報的。
說起來,眼下正是時機,可卻又事關韓家滿門了,韓太夫人一時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候,柳夫人來了。
柳夫人扯了兩句問安的話,便直奔目的而來,說了一通長房的不是,和厲害因果後,柳夫人又道:“他們家倒是一心一計要做好人了,那裡還管得著,別人死活的。”
韓太夫人聽了這半天,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問了一句,“那依你說,該怎麼辦?”
柳夫人見韓太夫人把她的話聽進去,忙道:“既然他們家執意如此,只怕老太太也說不聽的,不如干脆就分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又停了好幾次電,水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澡都是幹搓的,
水店和超市裡的水昨天就都賣光了,大家都跑市郊去接井水,一趟一趟往家裡運。
聽說晚上七點後又要停電,不知道要停到什麼時候,眉頭趕緊碼一章就先發了,不然一停電又抓瞎了。
☆、第117章 都請看過來22日的在這裡
第十四回花羨魚韓束約法;韓芳婚配中山狼(二)
“只要分了家;就是他們捅下天來,也再不同我們相干的。”柳夫人越說越覺著自己說的是道理;手舞足蹈的,那裡還能察覺韓太夫人越發深邃的兩眼。
“要是這樣;怎麼個分發才好?”韓太夫人不緊不慢地問道。
柳夫人思忖了片刻後;扭扭捏捏道:“既然老太太問起了;我也不好不說的。按說他們是長房,又出嫡出,這將軍府自然是他們家承襲了的。只是如今他們家是一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不回頭了;這將軍府也就不能隨他們去了的。幸好還有束哥兒。眼下趕緊讓束哥兒從長房除名才是要緊的;不然誰料得準是單日是雙日長房就事發了,帶累了束哥兒的。只要束哥兒回我們二房了;我還能同自己兒子分什麼家財的嗎?自然是什麼都歸他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