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塾,唯恐請來空有虛名的耽誤了族中孩子。”
花景途也深以為然,“無才者,最是誤人子弟。”
隨後,花晉卿卻又鬆了一口氣,“但也不負我這些年的用心,喬先生總算另眼相看於我,再加以時日,定能請他來一掌族塾。”
花景途聽聞,歡喜不已,追問道;“可是喬中凱喬先生?這位可是大手宿儒戴老的得意門生。”
花晉卿笑道:“正是。”
花景途道:“早一心向往,卻苦無機會相識的,懇請卿叔代為引見。”
花晉卿沒有不答應的。
這事兒商議罷,花景途這才家去了。
只說,康舅母黃氏也到了家,想了半日,越想越覺著可氣,越氣越疑心的。
“就憑我們家巧兒的模樣品性,鎮上那一家有比得上的。”黃氏心裡念道,“還是花家背地裡早同傅家說好了?若果真如此,那傅家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按我們家姑奶奶的心思,讓傅澤明配花羨魚是不能夠的,阿羨到底還小,只怕是給花玄魚留著的。先不論花玄魚的模樣品行,就說花玄魚的出身,就說不過去了。傅家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庶出的東西。”
正想著,康是巧就領著花玄魚和康是麗過來用飯了。
只因康老太太只在她自己院子裡用飯的,不同兒孫一道的,故而不管是康是福,還是康是巧姊妹兩,都只在黃氏屋裡用飯。
如今花家兄妹和韓束四人來了,也只花羨魚能和康老太太同桌的,花淵魚、韓束和花玄魚,也在黃氏屋裡吃。
今日黃氏在傅家碰了軟釘子,心裡正不痛快,再見花玄魚,便越發看不上的,直推說自己身上不好,就不能留他們幾個一塊用飯了,讓他們各回各屋去吃的。
黃氏不適,兒女小輩的自然要問的,一時是噓寒問暖,一時又是要請大夫的。
黃氏見要驚動不少人的,忙讓他們打住,只堅持說安歇一宿就好了,康是福等不得不作罷。
花淵魚等,也只得各自回他們客居的院子了。
花玄魚深知道自己的身份,雖明面上都是康老太太的外孫女,實則一點都不相干,所以她倒更樂意一人在自己屋裡用飯的,不用小心虛應著康家人。
因為黃氏,這日的晚飯便有些晚了。
等到婆子把食盒送來,裡頭的飯菜都有些涼了。
花玄魚也不以為意,待丫鬟靈兒把飯菜擺好,再看桌上。
有蛋滑鮮蝦仁,肉末豆腐,豆豉空心菜,奶白魚湯,最後是米飯一碗。
聽著是不少,其實每一樣都不多,剛好花玄魚都能吃完的量。
花玄魚落座執箸,夾了一塊蝦仁放嘴裡。
靈兒才回身放托盤的功夫,就見自家姑娘臉色一變。靈兒才要問,花玄魚便一手捂住嘴,將蝦仁吐了出來。
“怎麼了?”靈兒忙問。
花玄魚搖搖頭,舀來一勺魚湯要漱漱口的,沒想湯水剛入口,又被她噴了出來。
鬧得桌上一片狼藉,花羨魚自己也咳嗽個不住。
這下把靈兒嚇得可不輕,趕緊端來茶水,“小姐,你到底怎麼了?”
黃玄魚吃了口茶,抓過帕子擦了擦,這才說話道:“好鹹。”
靈兒忙另取筷子自己吃了一口,道:“許是今兒的廚子手重了,我這就去告訴廚房去。”
只一盞茶的功夫,康家的廚娘就來了,說:“表小姐覺著今日的飯菜鹹了?怎麼能夠的?小的嘗過味兒的,倒覺著剛好,但既然表小姐覺著鹹了,明兒小的一定少放點鹽。”
花玄魚只當是這一回,便作罷了。
到了次日,黃氏還是讓他們這些小的各吃各的去。
花玄魚這回再吃,果然不鹹了,但卻一點味兒都沒有了。
靈兒再找廚娘來,那廚娘就有話說了,“哎喲,表小姐,昨日你說鹹了,今兒小的自然就少放鹽了,可這會子又說淡了,到底表小姐什麼口味的。怎麼不見別人說鹹了或淡了的。幸好都知道表小姐是花家出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小姐是那家貴胄府邸出來的,金貴不好伺候的。”
☆、第六回花羨魚孺子可教分家財各立門戶(二)
花玄魚聽了,氣得眼淚水直在眼圈裡打轉的。
靈兒是個爽直的,指著廚娘的鼻子就罵道:“好個猖狂,沒規矩的,可是指著我們家小姐不是你們家正經的主子,不能責罰你的。”
說著,靈兒把衣袖一挽,“我今兒就告訴你,就你這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