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很好,也不勞費心。”
康敏道:“弟妹如今還年輕,日後再嫁也是有的。只是孩子到底是我們花家的骨血,不能隨便異姓了。”
梅子青聽了一怔,才要說話就聽梅老太太直問她們方才在說什麼的。
罷了,梅老太太故意含糊了幾句,便說乏了。
康敏不好再留,便告辭了。
只待康敏和花羨魚一走,梅老太太便眼不花耳不聾了,“你又何必同她仔細說明打算的。她今日來不過表明花氏宗族的一個態度,你要和離,要改嫁都成,就是不能帶走孩子。哼,沒爹的孩子,怎麼就不能由著娘說了算的。”
那廂花羨魚和康敏出了梅家上了騾車,花羨魚這才問康敏道:“媽,族裡可是擔心她會改嫁,棄了蝦仔而不顧?”
康敏搖搖頭,“她梅子青是定會改嫁的,只是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們梅家無後,此番三房恐怕又再難翻身了的,她們豈能放過這機會的。”
花羨魚經康敏這一提,也是才恍然大悟,“她們是想將蝦仔改作他們梅氏子孫?”
“這梅老太太可是精明得很的。”康敏輕挑開車簾一隙,正好見梅氏宗祠,“只是不說我們族中,只你爸,就不能讓她如願的。”
回到家中,康敏正要去找花景途,要說梅氏祖孫的事兒,不想下人報說花景懷和張三奶奶來了,此時正在園裡楚氏跟前說話的。
花羨魚道:“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吧?”
這些日子家裡正是多事之時,不說花羨魚,就是康敏亦這般想了。
母女倆往園子裡去,遠遠便傳來楚氏的哭聲。
康敏母女互視了一眼,忙緊了腳步往楚氏上房去的。
才一進門,就見上房裡頭花景途、花景懷和張三奶奶都在,只是都默不作聲的,唯楚氏在落淚的。
花羨魚幾步過去坐楚氏身邊,輕聲勸解楚氏。
康敏則問道:“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花景途和花景懷嘆了一氣,沒說話,是張三奶奶過來同康敏道:“劉老姨娘於昨夜,死在牢裡了。”
不論舊事如何,到底是一條人命,所以康敏一聽說,不禁驚呼了一聲,“啊?”
張三奶奶又道:“她當初便有痰症的兆頭了,卻還不知保重,爭強要勝的。前番我才聽說她得了中風偏癱。這病最是要小心調養的,沒想在這關節卻被拘押進大牢了。那是什麼地方的,能不要了她的命嗎?”
花羨魚聽了,一時心內也是五味陳雜得很的。
想起前世,她花羨魚死時,這劉氏還依然健在的,今生她卻死在頭裡了。
花羨魚不禁暗暗問天,“此番重生,到底會改變了多少人的命數?終究是福是禍?”
康敏默了默,問道:“族中如何一個說法?”
張三奶奶道:“還能如何一個說法,祖墳和祠堂是都不能進了的。”
楚氏稍稍止住眼淚,拉著花景途道:“別人不知,我們自家人卻是清楚的,她真真是你祖父明媒正道娶回來的繼室。生時,她縱有一萬個不是,如今死了,看在你祖父的份上,好歹給她一處葬身之地才好。”
聞言,花景懷縮了縮脖子,心虛得很,便不再作聲。
只花景途應道:“老太太只管放心,兒子知道怎麼做。”
花羨魚聽說,他家人去給花老太收屍時,花老太不過被破草蓆裹屍身了,就這麼撂在荒地裡的,十分不成樣子。
花景途買了壽木,將花老太的屍首入斂,又找來風水先生點了一穴,便將花老太葬在那裡了。
花羨魚隨楚氏去祭拜過,看著四周山明水秀,總歸是一處難得的葬身之地,心道:“終究也該瞑目了吧。”想前生,她家人遭橫禍,還不知有沒這樣一處歸身之所呢。
而花老太到底是花晉明的生母,如今她去了,還是要告知花晉明的。
所以待花老太的後事一料理停當,花景途又花了些銀子去見花晉明。
花晉明雖深陷囫圇,卻越發沒給花景途好臉的,“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噁心人。”這樣的話,大罵花景途的。
花景途也不同花晉明對嘴,待到花晉明罵累了,才道:“劉老姨娘前幾日去了,我已將她安置在江邊山石嶺上了,有朝一日你能出去了,也知道個拜祭的去處。”
花老太劉氏於別人而言,是個品行不端令人生厭的主,但在花晉明眼中,她到底是母親,為他籌劃了一生的好母親。
所以一聽這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