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相見。”鳳傲天看著那遠去的,早已消失的妖嬈身影,第一次覺得離別竟然是如此不捨的感覺。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薄的淺笑,漠然轉身,“他在為爺努力,爺可不能便這樣自怨自艾著。”
慕寒遙看著她踏入屋內的身影,身形一頓,冷寒的眸底閃過一抹晦暗,接著抬步,跟上前去。
夜魅晞翩然落於河岸,已有人備好馬匹,等候著。
“奴婢參見殿下。”兩名女子熱淚盈眶地跪在地上。
“起來吧。”依舊是那俊美妖嬈的身子,卻透著不容侵犯的華貴威嚴,他負手而立,接著將身上的豔紅長衫褪去,換上了暗紅色錦袍。
一雙美眸不再是萬種風情,可是透著神秘,令人無法琢磨,輕揮衣袍,飛身上馬,轉眼,看了一眼那行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勾魂的笑容,隨即,轉身,眸光冷沉,策馬而去。
鳳傲天看向藍璟書與慕寒遙,“隨爺去漕運吧。”
“是。”慕寒遙與藍璟書恭身道,如今,看著鳳傲天身旁少了人,頓時覺得似是缺了些什麼。
邢無雲自覺地靠在一旁,反正此事與他無關。
鳳傲天側眸,“你也走。”
邢無雲聳肩,去便去,又不會少塊肉。
鳳傲天不再說話,抬步走出行轅,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漕運前去。
馬車內,鳳傲天閉目養神,這些日子,習慣與身旁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會,突然覺得有些空蕩,不免有些失落。
藍璟書與邢無雲亦是安靜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鳳傲天伸手,將藍璟書攬入懷中,卻覺得這個擁抱並非那熟悉的感覺,可是,卻不願放手,有總比沒有的好。
藍璟書身體僵硬地靠在他的懷中,抬眸,對上邢無雲饒有興趣地雙眸,他溫和的雙眸,第一次閃現過一抹不悅,接著抬眸,狠狠地瞪了過去。
邢無雲又是勾唇隨意一笑,接著也不再逗趣他,而是斜靠在馬車內,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風景。
因著上次行刺之事,如今,整個繁華的大街依舊無人敢收屍,四周瀰漫著屍體腐蝕的惡臭味,以往的大街,如今已經變成一座死街,無人問津,當然,這處街道的商鋪都被衛梓陌全部買下,如今,更是空無一人。
衛梓陌依舊長身玉立與酒樓的雅間內,正好對上邢無雲探出的眸光,四目相對,邢無雲衝著衛梓陌瀟灑一笑,但,眼眸中卻透著威懾,接著放下車簾,轉眸,鳳傲天正意味深長地盯著他。
他揚聲一笑,“王爺,幹嘛如此看著臣子?”
“本王不過是看外面的風景。”鳳傲天語氣淡淡道,接著低眸,看著懷中的藍璟書,腦海中又浮現出夜魅晞淺笑嫣然的模樣。
她斂眉,復又閉上雙眸。
藍璟書抬眸,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陣失落,在攝政王的心中,他又算什麼?
邢無雲當然明白鳳傲天話中的意思,那就是他適才看到了什麼,她便看到了什麼,想及此,不禁有些好奇,這攝政王到底打得是什麼如意算盤?
一行人緩緩行至漕運府邸,便有一名年約三十歲的婦人帶領著一眾人等在府外恭候。
鳳傲天悠然下了馬車,負手而立,那眼前的婦人隨即跪下,“民婦參見攝政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起來吧。”鳳傲天沉聲道,接著便抬步走向府邸。
那名婦人眉眼含笑,突然抬眸,迎上自馬車內下來的邢無雲,眉目間閃過一抹驚慌,隨即,便是狠戾與怨恨。
邢無雲顯然未料到她眼中竟然有如此的神情,顯然有些莫名其妙,不應該對他是深情款款嗎?
鳳傲天轉眸,看向眼前的婦人,“你可知本王因何到此?”
“民婦不知。”眼前的婦人垂首回道。
“藍御史,說說吧。”鳳傲天冷聲道。
藍璟書隨即不緊不慢地上前幾步,“三月前,官鹽被劫,如今經本官查勘,有人招供,漕運勾結盜匪,盜賣官鹽。”
“官爺,漕運百年以來,一直清白,從未做過違反朝廷法度的勾當,即便有人招供,那也是栽贓陷害。”眼前的婦人連忙說道。
“是嗎?”鳳傲天冷笑一聲,“你是何人?漕運的幫主為何不出來恭迎本王?”
“民婦乃是幫主賤內,幫主身體抱恙,如今昏迷不醒,無法出來恭迎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婦人隨即回道。
“哦,原來是幫主夫人。”鳳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