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遵照主上命令列事。”邢芷煙眸光閃過一抹冷厲,“剛剛線人前來稟報,鳳傲天明日便離京,想必是去兩淮。”
“太后娘娘請放心,老奴已經安排妥當。”郭徽在一旁說道,“保證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那藍璟書怎會完好無損地到了兩淮?”邢芷煙沉聲道。
“這……有高手暗中保護……實在是……”郭徽垂眸,“好在牡丹已經到了兩淮,一切依照計劃行事。”
“兩淮關係重大,且莫被查出什麼,否則,毀了主上的大計,你我都得死。”邢芷煙眸底碎出一抹殺意,寒聲道。
“老奴明白。”郭徽身形一抖,連忙回道。
鳳胤麒走出太后寢宮,看向遠方,他眸光閃過一抹堅定,抬步,行至帝寢殿。
鳳傲天回到王府,寢宮內卻是空空如也,沒有半分的人氣,鳳傲天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這是怎麼了?一向獨來獨往,早已習慣沒有人在身旁,今兒個,怎會覺得寂寞呢?
慕寒瑾並未去督察院,而是直接回了王府,行至寢宮,便見鳳傲天盯著內堂的床榻若有所思。
他抬步上前,“王爺。”
鳳傲天看向慕寒瑾,“怎得沒去督察院?”
“微臣每日會將批閱好的奏摺快馬加鞭送至王爺手中。”慕寒瑾溫聲說道,溫和的雙眸看向她。
鳳傲天擺手道,“不用,這段時間的奏摺待你批閱之後,便交由皇上吧。”
“是。”慕寒瑾垂眸應道,“今日的奏摺?”
“現在便閱。”鳳傲天說罷,起身行至書房。
慕寒瑾注視著她入內的身影,眸光閃過一抹黯然,緊跟著入內,二人如往常那般,今日的奏摺不多,故而,不到一個時辰便批閱完畢。
鳳傲天抬眸,看著慕寒瑾,“好了,你若有話對本王,但說無妨。”
慕寒瑾自袖中拿出一個錦囊,雙手遞給她,“王爺,請將這個帶上。”
“這是什麼?”鳳傲天接過,上面繡著花樣很甚是別緻,她本欲開啟。
“王爺,切莫開啟,此乃‘風’的平安符,若是王爺遇到危難時,微臣便能感知。”慕寒瑾抬手,微涼的手指碰觸她如玉的手指,連忙收了回來,接著說道。
鳳傲天將錦囊收起,“若是你有危險,本王可否能感應到?”
“此香囊內的符乃是用微臣的心頭血所制,若是,王爺將血滴上,便能感應到。”慕寒瑾看向她,聲音極淡。
鳳傲天挑眉,“亦是心頭血嗎?”
“嗯。”慕寒瑾點頭。
鳳傲天輕笑一聲,突然用手指著自個的心口,匕首隔著錦緞衣袍輕輕一劃,便見有鮮血溢位,她將匕首上沾染的血跡滴落在錦囊上,便看到一抹紅光閃爍。
慕寒瑾未曾料到她便這樣在自個面前割血?他連忙起身,要去扶她,卻被鳳傲天制止,“本王說過,日後絕不會再碰你。”
慕寒瑾看著她眼眸中的冷沉與堅決,他伸出的手終是無力的收回,隱與袖袍中,緊握成拳。
“王爺……微臣……”慕寒瑾正欲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好了,本王記得上次回京時,聽到你正好吹簫,今兒個給本王吹一曲,算是送別。”鳳傲天毫不在意心口的疼痛,這點傷對於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慕寒瑾垂眸,鳳傲天下了軟榻,“去清輝閣吧。”說罷,便抬步出了寢宮,飛身離開。
慕寒瑾隨著她飛身回至清輝閣。
冷千葉因著昨兒個陪慕寒瑾飲酒太多,如今才幽幽轉醒,扶著泛疼的額頭,踏出了房門。
迎面便看到鳳傲天翩然落地,而她徑自上前,斜靠與一旁的假石上,隨即,便見慕寒瑾一身紫袍旋身落地。
冷千葉上前,看向慕寒瑾,他緩步行至房中,將玉簫拿起,走了出來。
“吹上次的那首。”鳳傲天看著慕寒瑾俊美如玉的容顏,依舊眉目淡淡,手中握著玉簫,行至竹林下,斜倚在一旁的翠竹,簫聲漸漸響起,同樣的曲子,可是當初的心情與如今已然不同。
慕寒瑾想起那日的情形,緊閉著雙眸,耳邊傳來幾縷風聲,伴隨著他的簫聲迴盪在整個清輝閣內。
鳳傲天看著眼前的菊花已經敗落,換成了海棠,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亦是一抹釋然,不曾開始,又何須結束,這不過是她內心孤寂時的一點希冀而已,既然無法得到,那不如瀟灑放手。
冷千葉看著慕寒瑾,靜心地聽著那帶著絲絲憂傷的曲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