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陌看著他,“你這些時日在做什麼?”
邢無雲張揚一笑,“在等人。”
“你有事瞞著我。”衛梓陌看著他,眸光透著冷然。
邢無雲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她如今可跟慕寒遙情意纏綿,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
衛梓陌看著他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低聲道,“那你呢?”
邢無雲看著他,“木已成舟,我即便生氣,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你是來勸我的?”衛梓陌聽著衛梓陌的話,冷聲道,“你以為如此,便能岔開話題?”
“我先走了。”邢無雲低笑一聲,便抬步離開。
衛梓陌卻未阻攔,他也不過是隨便問問,免得他繼續問自個不願回答的問題,他當然知曉,她離開的這些時日,先是與夜魅晞纏綿數日,如今,又與慕寒遙在一處情真意切,而他則被她丟在這裡,備受煎熬。
正當他暗自思忖時,便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接著便看到掌櫃的走了進來,站在遠處,低聲道,“殿下,有人來訪。”
“何人?”衛梓陌眸底閃過一抹冷沉,接著問道。
“她自稱夏珞顏。”掌櫃的如實回稟。
衛梓陌隱藏與面紗之下的容顏透著冷淡,低聲道,“讓她進來。”
“是。”掌櫃的退了下去。
不一會,便看到一抹倩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衛梓陌端坐與珠簾內,不過是淡淡地掃過站在珠簾外的女子一眼,等待著她開口。
夏珞顏身著一身絳色長裙,容貌端莊,舉手投足間盡顯華貴,不過,那一雙眸子卻多了幾分的陰狠,她低笑一聲,“三皇子近來可好?”
衛梓陌垂眸,翻閱著手中的密函,語氣冷漠,“我並非三皇子。”
“哦,我倒忘記了,你如今乃是鳳棲國的逍遙侯,更是鳳傲天的男寵。”夏珞顏看向衛梓陌,她不明白,為何,這些明明都是天之驕子的男兒,為何非要看上鳳傲天呢?而他竟然為了鳳傲天,而傷了九公主的心,差點殺了她。
衛梓陌聽得出她話中的嘲諷,他不過是一聲冷笑,“我是誰,與你無關,你若無事的話,便自行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衛梓陌,你以為主上會輕易放了你,將你送來鳳棲國嗎?你別妄想了,你我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一顆廢棋,他要來何用,我來,不過是念在你我都是棋子的份上,奉勸你,若是你再靠近鳳傲天的話,必定是死路一條。”夏珞顏眸底閃過一抹狠戾,看著衛梓陌,“九公主對你一片痴心,你卻棄之如敝履,偏偏對一個臭名昭著的暴君情有獨鍾,我倒要看看,你與鳳傲天能走多久?”
衛梓陌聽著她的話,字字句句打在他的心上,他當然知曉,公儀珟不會輕易地放過他,那又如何,即便他下一刻死了,也不後悔,只因,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這便夠了,不是嗎?
“滾!”他紅唇微啟,冷聲道。
夏珞顏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酒樓。
衛梓陌待夏珞顏離開之後,垂眸,若無其事地做著事,不發一言。
鳳傲天與慕寒遙二人行至衙門內,便看到翠環已經派了新的縣令接替了之前的事務,所有善後之事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這兩日便好好歇著,軍中的事情讓李肅去辦,你只管陪著爺便是。”
慕寒遙看著她,想起了慕寒遙,低聲問道,“皇上,二弟如何了?”
鳳傲天牽著他的手,重新回到芙蓉閣,二人斜臥與天台上的躺椅上,她勾起他胸前的青絲,“他很好。”
她知曉,他如今在千年寒池之下,定然是生不如死,可是,她還是告訴自己,他很好,這樣,她便有了不去想他的力氣,也有了期盼。
慕寒遙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眉眼間閃過的一抹黯然,他明白,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不是他能夠體會的,可是,他更清楚,二弟必定會挺下去。
夜已深,鳳傲天半倚在軟榻上,等待著沐浴之後的慕寒遙出來。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水聲,不一會,便看到屏風之後,那挺拔英俊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卻沒有穿常服,而是一絲不掛地向她走來。
她眸光一沉,勾唇淺笑,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便是這樣無所畏懼的向她走來,而後,不卑不亢地跪在她的面前。
慕寒遙覺得此刻自個快要窒息,那一次,是他毫無防備之下,對於鳳傲天,有的只是厭惡與痛恨,故而,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