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動。
“安九姑娘雖好,可賜婚的旨意已下,木已成舟,您看……”長青苦口婆心道:“揚州的美人無數,夫人回去前,說是要給您送兩個貼心的人過來照料,想來俱是傾城之色……”
丁氏前些日子已經啟程回揚州,她離開太久,怕是府中就要有人不安分了。她要回到陳府坐鎮,陳謙因要說在京中有事要辦,便遲些走,說是年底前必回的。
陳謙仍是沉著臉。
再絕色也不是安九,他難得對一個小姑娘動了心,在她身上花了如此多的心血,誰知竟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見自己主子像是鑽了牛角尖,他也不敢深勸。
“大爺,傅師爺過來了。”正在緊張的氣氛間,長松過來傳話。
陳謙聞言,臉色稍霽。
傅師爺是他新近認識的一個極厲害的人物,陳謙在賭場中認識的。他的身份雖是不清楚,卻是在生意上、人際結交上,指點了陳謙不少。
陳謙也十分尊重他,忙讓人把他請進來。
二人密談了整整一個時辰,陳謙方才把人送出來。這時便有小廝送來了訊息,說是南安侯要在醉月樓請他。
陳謙冷笑一聲,倒是痛快的讓人回話,答應了下來。他倒要看看,安遠良還能翻騰出什麼浪花來。
知道了安遠良的心虛,陳謙便也擺了一回譜,足足遲了半個時辰才到。
等他去了,安遠良臉上卻沒有半分不虞之色,一聲聲“賢侄”叫得親切。
安遠良竟恬不知恥的再度提起了兩家的親事。
不是安九孃的話,侯府裡的姑娘他哪個都不想娶!
“還沒有恭喜侯爺,侯爺大喜!”陳謙佯作不知,不動聲色的笑道:“我只聽說貴府的姑娘,被皇上賜婚給了平遠侯……”
安遠良聞言雖是眉梢一跳,見陳謙果然沒提是哪個姑娘,便頓時也安心了些。
“是啊,我們侯府跟平遠侯府本就有婚約的,如今皇上賜婚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安遠良故意含糊其辭,道:“你上次提的親事,我回去同夫人商量過,她也已經答應了!”
陳謙在心中冷笑一聲。
只是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