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她姐姐,我沒認個乾女兒真是憾事一件。”
眾人聽了,眼中更是閃過豔羨的目光,口中也紛紛誇讚安然。
趙氏忙笑著說了句:“能入了郡主的眼,是九孃的福分。您待她的好,她本該把您當長輩孝敬。”
旁邊的靖北侯夫人也笑道:“郡主和九姑娘都有這份心便足矣,不在乎那些虛名的。”
“是九孃的福氣,更是我的福氣!”雲陽郡主說罷,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水光,道:“不是九娘,我還不知道多會兒能見到我們嘉娘。”
即便是認了郡主夫婦,嘉孃的名字並沒有改,以示對養父母的尊重,只是對外要稱她為“譚嘉”了。
“郡主跟嘉娘母子緣分深,這才能團聚。”今日的趙氏倒是十足容光煥發,說話有底氣多了。
自從聽了三孃的話,決定善待拉攏安然,趙氏便言語上也時時護著安然,在別人面前提起安然來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如今嫡長女有孕,站在她們這一邊的庶女又有出息,她自然是志得意滿。
如今在雲陽郡主府上眾人也能恭維著她,雖說她是南安侯夫人,也不夠。還需看了三娘毅郡王府世子妃的面子、安九未來平遠侯夫人的面子上。
見她知道護著安然,雲陽郡主也樂得給她幾分顏面,一時間氣氛倒是十分融洽。
定北侯夫人坐在稍遠些的地方,聽著這些話,心裡頭頗有些不是滋味。
沒有能給庭哥兒求娶安然,著實是遺憾。想到孟姨娘又開始頻頻上門來求她給庭哥兒說親,可庭哥兒最近確實木頭似的,對這些事一概不接話,只說要專心讀書。
這分明是舊情未忘。
可安然已經被賜婚平遠侯了,這樣的非分之想,壓根兒就不能有。
看著方庭失魂落魄的模樣,定北侯夫人也有幾分氣。若是當時方庭能自己堅定些,敢於在流言蜚語中說出他和安然的關係,定親的事坐實,而不是優柔寡斷,她倒不介意當一回眾人眼中“打壓”庶子的嫡母。
可方庭沒有平遠侯的氣魄。
慶鄉侯夫人就坐在定北侯夫人身邊,見孃家嫂子頗有些失神的模樣,忙低聲安慰了幾句。
事情發展到今日,無論是南安侯府和安然本人,都沒有要再計較的意思,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定北侯夫人只得暫且撂開手,也隨著眾人一齊說笑。
雲陽郡主把女兒重新帶回人前,又把算是將嘉娘帶到她面前的安然幾乎捧上了天,可是對養育過嘉娘三年的劉學士府上卻是隻字未提,甚至這一回都沒有邀請她們。
明明上一回雲陽郡主母女沒有相認時,劉學士府上的女眷還來過給雲陽郡主拜壽。
著實是太奇怪了。
眾人心中都隱隱有了猜測,莫非是主母吳氏曾經苛待過嘉娘?或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嘉孃的事?
雲陽郡主是個爽利大方的行禮,想來是恩怨分明。如今她越是對安然重視,也側面表明她對學士府越大的不滿。只是今日是大好的日子,自然沒人願意提起這些不愉快的事來。
眾人正說著話,只聽到外頭有丫鬟進來通報,說是皇后娘娘命人送來了賞賜。
雲陽郡主和皇后的關係,京中貴婦們沒有不知道的。原說今日皇后娘娘也要過來的,卻因故未能成行。沒人知道這還是被雲陽郡主給勸住的,她打趣的說皇后千金鳳軀,怎能隨意離宮?
實則雲陽郡主是怕仍有瑞親王餘孽,會傷了皇后。且最近皇后鳳體欠安,今日來的人多反而吵得她不舒服。她知道皇后是想給嘉娘做面子,卻也把皇后給勸住了。
只說了改日讓雲陽郡主帶嘉娘進宮,這才作罷。
說話間已經有六個藍衣內侍走了進來,前頭是一位紅衣的內侍。
“給雲陽郡主、諸位夫人們請安。”紅衣內侍和和氣氣的笑道:“皇后娘娘恭賀雲陽郡主母女團聚之喜。”
說罷,只見後頭的六個藍衣內侍捧著六個鋪著大紅絨布的托盤。
“東珠十串、玉如意三對、羊脂玉佩三對、各色赤金寶石手鐲六對,紅寶石頭面一套、點翠頭面一套。”
眾人瞧在眼中,不由暗暗咋舌。皇后娘娘賞賜倒也罷了,還貼心的想到了安然。中間有玉如意、玉佩、手鐲都是給三個人準備的。給足了雲陽郡主面子。
可這情分也羨慕不來。
雲陽郡主忙謝恩收下,隨即便命人打賞內侍,請他們去吃茶。
眾人又是圍著她恭維了一番,只是這一回,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