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周全。”
原本他計劃要帶著安然好好的散散心,才走了沒多久便察覺出不妥來。
他們兩個走在街上,實在是太招眼了,也極容易被人認出身份來。反而沒有達到他最初的目的。
安然聞言,晃了晃手上的拿著一支點翠髮簪,笑道:“我倒覺得今日很有收穫,侯爺別是後悔了罷?”
陸明修眼底閃過一抹縱容和無奈,還不待他說什麼,安然又把那塊她挑選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陸明修。“這個送給您,是用來堵您的嘴。”安然毫無壓力的玩笑道:“總不能讓您空手而回罷?”
她眨了眨眼,俏皮的道:“反正是您花銀子。”
陸明修接過了玉佩,雖說這算不上極品的和田玉,可想到是安然為他細心挑選的,便多了一份貴重的情意在。他想了想,又把玉佩交還到安然手中。
“打上絡子再給我。”陸明修毫無求人的自覺,大大方方的道:“送人禮物,起碼得有點誠意罷?”
安然微微一愣,沒想到陸侯爺竟然也跟她提起了要求。
“而且夫人弄錯了,不是我花銀子。”陸明修見她難得吃癟,有些呆呆的神色十分好玩,不由唇邊浮出笑容來,道:“我整個人的身家都是夫人的,一切用度都在夫人手中掌管著。夫人說呢?”
安然瞪圓了眼睛。
這一日日相處下來,她越發覺得陸侯爺遠在在她心中冷峻清貴的形象早就崩塌了,不過如今的陸明修,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喜怒哀樂,反而讓她覺得更加踏實。
趁著她發呆,陸侯爺趁機在她粉嫩柔軟的唇瓣上輕輕的討了個吻。
雖然只是淺嘗輒止的流連,可安然很快便聯想起了那日令她渾身無力的那個吻。陸明修溫柔又強勢的奪走她的所有注意力,連她的一呼一吸都被他引導。
安然面上的緋色再度蔓延到耳垂。
“侯爺!”安然眸色瀲灩的看著陸明修,聲音軟軟的道:“您可不能亂來!”
陸明修目光沉沉的盯著安然,他頓時聲音沙啞低沉的道:“你一定不知道,到底什麼叫亂來……”
好在陸明修沒有為難她,很快便放開了臉已經紅得如同煮熟蝦子一般的安然。
“侯爺,松陽來傳話,說是秦校尉有事求見。”翠屏的聲音在簾子外響起,好歹把安然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陸明修答應了一聲,一雙烏沉沉的眼睛卻還是盯著安然。
“您還不快去!”安然咬了咬唇,忍不住跺腳嗔道:“秦校尉這會兒來肯定是有事。”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他墨色的眸中透出一絲笑意,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唇瓣,指腹上還帶著用長期握劍產生的繭子,有些粗糲的感覺。
“你的口脂花了。”陸明修悶悶的笑。
那是誰害的?安然漂亮的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似乎在無聲的質問他。
終於在安然炸毛之前,陸明修從善如流的出了門。
剛剛調戲了小妻子,陸明修心情不錯。而侯府中服侍的人,都覺得像是看西洋景兒似的。一向冷麵肅殺的侯爺,怎麼在深秋讓人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是他們看錯了罷?
陸明修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書房,見到秦風之時。
難得見自家侯爺這幅給人春風拂面感覺的溫和感,秦風卻是心中萬分忐忑。畢竟他接下來要說的,會破壞掉這一份好心情。
“有什麼事,說罷。”陸明修待他們素來隨和,雖說面上冷些,可秦風知道侯爺是把他們當家人的。
秦風咬了咬牙,道:“關於京中的那兩輪關於您和夫人的謠言,已經有些眉目了。”
果然陸明修的臉色頓時變得鄭重起來。
“關於夫人的謠言之前是我們一直追查的,原本已經有些眉目了,可查到李側妃親屬的身上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了,像是被人刻意抹乾淨了一般。”
秦風頓了頓,猶豫了片刻道:“看他們的行事做派,倒有些瑞親王舊部的感覺。”
他的話音未落,陸明修便蹙起了眉。他淡淡的道:“夫人怎麼會招惹上瑞親王?更何況當時,我還未向皇上求旨賜婚,也未曾對夫人有所表示,瑞親王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誠然,瑞親王的殘黨舊部暗中經營了多年,若是他們不肯露頭,潛伏下來,如今做些這樣的勾當,並非難事。
可那時安然不過是南安侯府不起眼的庶女,實在不至於瑞親王舊黨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