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我改日再來拜訪。”陳謙見目的已達成,便拱手告辭。他又低聲對許蕙道:“蕙娘,我帶了些禮物,等下就讓長青拿進來——”
他的話音未落,梁氏便掙扎著站起來道:“你趕緊滾,我們不要你的東西!”
陳謙淡淡的掃了梁氏一眼,懶得跟她多說什麼,甩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許蕙見狀,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跟上了陳謙,要把他送出去。氣得梁氏渾身發抖,幾乎一頭從太師椅上栽下來。
“公子,您別生氣。”許蕙在陳謙面前陪著小心,她弱聲弱氣的道:“我娘身子一直都不好,我還沒敢跟她說。原本我想著,慢慢告訴她咱們之間的關係。”
陳謙的目光下似乎隱隱的含著怒氣,可片刻之後,他還是忍耐了下來。他嘆了口氣,放緩了聲音,“蕙娘,看來你還是不懂我待你的心。”
“公子,我懂!”許蕙見陳謙竟為了自己能忍耐,心中不由添了幾分雀躍。“您彆著急,我一定說服我娘。”
她又說了許多軟話,最後才讓陳謙的臉色好看些。
兩人在門口溫存了一會兒,後來還是許蕙主動送上了一個吻,陳謙這才有了幾分笑模樣。許蕙一路把他送到衚衕前,長青也提著禮品走到了大門口候著許蕙。許蕙接過了四個禮盒,便讓長青回去了。
若是被她母親看見,恐怕又是一場風波。
誰知她才繞過影壁,便看到梁氏正臉色鐵青的站在堂屋前,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四個禮盒。
“丟掉。”梁氏的目光令許蕙心悸,她從沒看到自己的母親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過她。而梁氏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後,便不再開口。
許蕙試圖上前跟梁氏講道理。
誰知梁氏一把奪過她手中提著的禮盒,狠命的朝著院子裡一處小花壇摔了過去。
“娘,您這是做什麼!”許蕙沒想到梁氏竟一點兒情面都不給她留,她滿臉通紅的道:“這好歹是他的心意——”
梁氏看都不看許蕙一眼,轉身便進了屋子。
許蕙臊得滿臉通紅,也不好再言語,只得跟在梁氏身後也進了屋子。
她才想著要再跟母親好好說一說她跟陳謙的事,畢竟這樣一鬧,她嫁給陳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是她還是希望母親能理解自己,就像上一次她執意退親一樣,最後母親還是站在了她這一邊。
“娘,您別生氣了,我——”許蕙的話音未落,便被梁氏打斷了。梁氏素來為人和氣,輕易不肯動怒的。可今日,梁氏的眼中像是藏了兩塊冰,看上去便讓人覺得膽寒。
“跪下。”
許蕙猶自不敢置信的看著梁氏,卻發現梁氏的神色嚴肅,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是她有錯在先,許蕙正是心虛,故此沒多少猶豫,雙膝一軟,跪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頭。
“你和陳謙是怎麼認識的,如今又是什麼關係,都給我一一交代清楚!”梁氏面無表情的看著許蕙,可細看去,不難發現她眼中深藏的失望、痛心來。她後悔極了,當初寵著女兒、縱著女兒,才釀成今日的大禍。
如果那時不曾答應蕙娘跟鄭興退親,如今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都是她對蕙娘太心軟了!
許蕙糾結了片刻,只撿著不太刺激梁氏的說了一些,好歹拼湊出了一個陳謙英雄救美的故事來。
一來二去兩人有了感情,便私定終身。
“你馬上跟陳謙斷了聯絡。”梁氏不假辭色,堅決的道:“就算不嫁給鄭興,也不能嫁給這個人!”
許蕙頓時覺得不高興,可她這回算是做錯了,便忍耐下來,好聲好氣的道:“娘,您為什麼對陳公子有偏見?陳公子家世、相貌、能力都比鄭興不知要強上許多,您為什麼就這樣反感他?”
見她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梁氏心中又氣又怒。“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你們私相授受、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私定終身,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就算你一輩子留在家中,我也不可能把你嫁給那個什麼陳謙!”
梁氏心中也把陳謙給恨出血來。一方面是許蕙不尊重、愛慕虛榮才鑽進了他的圈套——作為母親,梁氏心中還是更偏向自己女兒的。梁氏只認為,是陳謙先勾引她女兒的。
另一方面,若是陳謙真的喜歡許蕙,也斷不會還當著外人的面,讓她們下不來臺。她覺得方才陳謙是故意讓她們處於如此尷尬的境地。
“娘,女兒就是喜歡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