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然道:“並沒傷筋動骨,我留下些外用的藥膏給小少爺,敷幾日就能好的。”
安然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中,忙連聲道謝。
“大夫,哥兒的腿似乎也摔了一下,您再幫著瞧瞧?”青萍突然在一旁開口了。
同在一遍的候著的錦屏和翠屏聞言,不免心中有幾分不悅。夫人在這兒,哪有她說話的份兒?更何況大夫已經幫念哥兒仔細看過了,她卻特特又來了一句,到底是覺得大夫看得不好,還是夫人沒上心?
安然微微蹙了眉,還是同意了青萍的話。
吳大夫又掀開念哥兒的褲腿,再次檢查了一遍,又問了念哥兒幾句話,這才回復安然說念哥兒並無大礙。
“有勞您來這一趟。”安然詢問了幾句用藥需要注意的地方,道了謝,讓松陽好生招待大夫,把銀子備好,再派馬車把大夫給過去。
青萍卻在吳大夫開藥方的時候,追了出去,又詢問了不少該怎樣照料念哥兒、用藥時需要注意的地方等等,倒讓吳大夫一頭霧水。本來不嚴重的小傷,倒讓她弄得像是什麼重病一下。
即便受傷的人是勳貴世家的公子,也沒有這麼折騰的。
安然守在唸哥兒的身邊,目光心疼又自責的看著他。她摸了摸念哥兒的頭,沒有說什麼。
“母親,我不疼。”念哥兒睜著他圓圓的大眼睛,清澈乾淨,他乖巧的仰著頭道:“您別擔心,我沒事兒。”
“念哥兒真乖。”安然眼眶又是一酸,幾乎要掉下淚來。
念哥兒忙伸手他那隻沒受傷的胳膊,小手輕輕的拭去了安然眼角的水光。“母親,我——”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到青萍給陸明修請安的聲音想起,念哥兒忙慌得縮回了手。
“見過侯爺。”
陸明修方一進府,便碰上了松陽送吳大夫出去。他一詢問,才知道是念哥兒受了傷。好在吳大夫已經跟他解釋過,念哥兒胳膊上的傷只是簡單的磕碰,並無大礙。
故此他沒有回去換衣裳,便直接去了宜蘭院。
他還有些奇怪的,為何念哥兒受了傷卻在宜蘭園,而不是在正院。在門口見了青梅時,青梅便三言兩句的解釋清楚了。
陸明修大步流星的到了念哥兒的臥房前。
只見青萍正在門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陸明修見了便覺得不喜。如今念哥兒受了傷,在宜蘭院中養著,她本該好生在一旁照顧著才是,跑到門口來做什麼?
“見過侯爺!”青萍忙上前行禮。
陸明修淡淡的應了一聲,沒什麼好脾氣的道:“你怎麼在這兒,不去照顧哥兒?”
青萍似乎沒想到陸明修頭一句話便是責問她,心裡不免覺得委屈。她手中絞著帕子,低聲道:“奴婢是想追出來問一問吳大夫,哥兒養傷時該多主意些什麼。”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回答能讓陸明修側目,誰知陸明修只是掃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話,便自己撩了簾子到了裡屋。
“如果你照顧不了念哥兒,告訴夫人,換人便是。”
青萍本想再說些什麼,被陸明修的話噎了回來,便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很快跟在陸明修後面進去了。
當陸明修進去時,只見安然正挽著念哥兒的袖子,親自幫念哥兒的胳膊上塗了一層薄薄的藥膏。
“侯爺。”見陸明修來,安然也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幫他上藥。
陸明修應了一聲,湊近了看安然手上拿著的藥膏。應該就是吳大夫說的外用藥膏了。
“怎麼樣?”他站到了念哥兒身邊,拍了拍念哥兒的肩膀,放緩了聲音問道:“還疼不疼?”
想著念哥兒還受著傷,這會兒是最疼、最難受的時候,無論是安然和陸明修都沒有先詢問他摔傷的原因。即便不從念哥兒口中問出來,也能從旁的人口中還原出真相來。
故此兩個人誰都沒逼問念哥兒。
念哥兒十分懂事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已經不疼了。”
青萍這會兒倒是想起來要照顧念哥兒了,忙在安然已經幫念哥兒上好藥的胳膊上,輕輕吹了一會兒,唸唸有詞道:“呼呼就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她這樣低聲唸叨著,念哥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垂著頭,竟露出幾分傷心的神色來。
念哥兒神色怏怏的靠在床邊,沒有說話。
“我的哥兒,怎麼就這樣不小心?”青萍還在自己嘀咕道:“夫人安排了那麼多人照看你,你竟然還鑽了空子,實在是太調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