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讓自己的母親上前解釋,而自己一言不發,倒顯得他心虛似得。他拿出糊弄安遠良的那一套來,神色恭敬中又透出幾分懊悔來。
“那丫鬟名喚許蕙,至今母親重病、父親遠在西北,家中實在是艱難,才想到要討生活,先前是繡了東西自己賣。”陳謙低聲下氣的解釋道:“母親見她可憐,便買過她幾次東西。她見我母親出手闊綽,又給送銀子送藥給她家,故此便有了非分之想。”
“她說是要到我母親身邊服侍……做個普通丫鬟只為了報答。”
太夫人和趙氏猶自聽著他要怎麼分辨,安然聽到這個人名的那一刻,便愣住了。
和陳謙勾搭在一起的人是許蕙?
世上的事果真的人想不到的。上一世有糾葛的人,兜兜轉轉竟又都湊到了一處!
上一世許蕙進門時,是以平妻的身份。畢竟當時安然身份低微,許蕙又是出身京中官宦之家,作為平妻自然是委屈了許蕙。而安然當時跟她毫無抗爭之力,她一進門,便佔了女主人的位置。
安然自然是退居其次。再加上後來安然病重,自然不被許蕙放在眼中。
安然還記得上一世囂張跋扈、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許蕙娘,總喜歡穿一襲紅衣,在她面前晃。青梅和青杏去那些月例,回回都被許蕙刁難。
陳謙喋喋不休的解釋還在繼續。
“誰知道她明知道我迎娶六娘在即,還存了非分之想!”陳謙倒是覺得委屈了,他訴苦道:“那幾日在京中認識的哥們請我喝酒,知道我娶妻在即,為我慶祝。高興之餘難免喝多了些。”
“她爬了床,我當時頭昏腦漲喝多了,實在是不知道……”
到此為止,丁氏母子已經把事情的無奈之處、家裡的為難之處都說清楚了,很是開誠佈公,也不管是不是丟人了。
可是在一旁沒說話的六娘,卻在心中瘋狂的呼喊著,真相根本就不是這樣。
哪怕許蕙的身份果真如此,可陳謙對她的態度,分明不是如此!兩人根本就是郎情妾意早有勾搭,而且陳謙對她也坦白了,他就是想要折磨她,她又能如何?當著太夫人和趙氏的面說出來?
這件事可以說出來,可陳謙在粗魯的房事、近乎折磨羞辱她的舉動——還有兩人算是聯手算計過方庭的事,是萬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