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但是絮絮叨叨全都是寫給她的父親的。說是讓她父親安心在任上,她和母親都很好云云,連衣食住行都寫了不少,看起來有些囉嗦,卻也是為人子女的一片赤誠之心。
即便是床上答應的話,陳謙也沒準備反悔。
這日他把信和另一個不小的包袱交給了長青,讓長青送到鄭興家中。
還沒到鄭家門前,長青便遇到了鄭興,剛好把這些事情交代給了鄭興。鄭興認出長青是陳謙的人,本不欲離他,轉頭便想走的。當初許蕙拒絕他的話,嘲諷的眼神,一切還都歷歷在目,他不願意再跟她有什麼關係。
“鄭公子,請留步。”長青略略抬高了聲音道:“這是許姑娘請您給鄭大人寄過去的,您真的不幫忙?”
聽到是給許蕙的父親,鄭興不由住了腳步,面上有了幾分猶豫之色。
鄭家許家交好,原先許蕙的父親對他不錯,他也一直幫著許家母女給遠在西北的許蕙父親託人送東西,這會兒拒絕了,反倒顯得他心胸狹窄一般。
故此他面無表情的轉身,想要拿過長青手中的東西。
“許姑娘還囑咐了,若是她的言詞有不妥當的,還請鄭公子幫忙改一改。”當時長青也奇怪許蕙的要求,許蕙只說她父親是被人所害才貶謫到西北,指不定還有人盯著挑他的錯處。
雖說她寫的都是家常閒話,卻怕別人挑剔出錯處來,故此便請鄭興幫著看看,先前也都是這麼做的。
陳謙沒有起疑,他已經看過了信,許蕙並沒有妄圖夾帶什麼訊息出來。他見這幾日許蕙乖巧溫順,便答應下來。
鄭興冷著臉點了點頭。
在長青將要離開時,鄭興沒忍住,問道:“如今你們大奶奶已經進門了,許蕙她在陳府,究竟算什麼?”
到底是他曾喜歡過的人,聽長青一口一個“許姑娘”,便猜到已經被陳謙佔了身子的許蕙,可能連個名分的沒有。否則長青會稱呼她為姨娘。即便他已經冷下心不準備再管,想到如今許蕙的處境,還覺得很不是滋味。
長青打了個千兒,面不改色的道:“鄭公子不必擔心,許姑娘在府上過得很好。”
說罷他就拱了拱手,快步離開了。
鄭興捏著信的手,不由攥緊了。他提著包袱快步走回了家,把自己關在了房中。
先前他確實幫許蕙改過信,不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知今日為何許蕙特特的囑咐了一番,他便耐著性子往下一行行看去。
這封信很長,每句話卻都很短,有些不像是許蕙的風格。看起來無關緊要的閒話更多一些,雖然一時間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可看起來有些奇怪。
鄭興不由凝神細看。
突然他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他把許蕙刻意變換筆體的那些字都連起來,卻是許蕙透露出的,向他求救的訊息。
鄭興本能的便想拒絕來著,可是許蕙還說,她知道陳家一個巨大的秘密,關係著好幾個人的性命。若是她不能出來,恐怕那幾個人的性命也堪憂。
可許蕙在信中沒有說究竟是什麼事,這樣鄭興有些懷疑。
鄭興知道她在陳家肯定過得不痛快,原本她是衝著正房奶奶去的,卻十分尷尬的連個姨娘都沒掙上,心裡頭難免不服氣。
會不會是許蕙趁機想要鬧事?
一時間鄭興有些猶豫,沒能拿定主意。
******
六娘這兩日一直在找機會。
她已經能把許蕙的筆跡模仿得很像了,一眼看上去,幾乎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要怎樣最大化的利用“撞破”兩人□□的難得機會呢?
六娘留意觀察著陳謙,發現陳謙去找許蕙的時候不少,晚上回來後,反而對她這個正經的大奶奶有些不上心。雖說她並不想和陳謙做那檔子*之事,可是陳謙竟寧可去親近一個下賤的人,也不肯親近她,讓六娘有些心裡頭不痛快。
既是兩人如此密不可分,她便好生設計一番,乾脆把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把人放到她眼皮子底下,才好看管。
三娘府中的事,也算是給她提供了教訓。
她斷斷不能做出這樣睜眼瞎的事情來。
在京中的日子,丁氏也沒有浪費,為了陳家,為了兒子地位的穩固,她也在走關係。
前段時間在京中,她倒也結識了幾個官夫人。而這回六娘進門,有些不知道南安侯府內情的人,想著若是能跟平遠侯夫人的姐姐有些交情,日後或許能讓六娘幫著引薦也不一定,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