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明修恐怕是真的喜歡九娘,只看他在細節處對九孃的照顧,這不是裝出來的。
“我們清楚,陳公子是個明白人。這會兒我們也就不繞彎子了。”被陳謙稱作魏公子的人,到底還是沒沉得住氣。“曾經你讓我們兄弟做過什麼事,你也清楚。若是傳出去,恐怕陳公子也不好做人的。”
陳謙聽罷,立即道:“魏公子的話,我竟不是很明白。我讓二位做過什麼事?我是出身商賈之家,是個生意人。若是真的和二位公子有聯絡,也不過是生意上的往來。商人講究以誠信立身,我可曾少了二位公子的銀子?”
兩人聽了陳謙這冠冕堂皇的話,在憤怒之餘,不由又有些心虛。
陳謙確實沒短了他們的銀子,甚至當時給的還非常的豐厚。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期。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起了再敲陳謙一筆的念頭。
若不是他們落魄了,也不屑於做這樣的事來。故此兩人對視一眼,那位劉公子便定了定神,道:“話不能這麼說。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如今擔得風險也不小。若是被人知道了真相,我們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如今京中風平浪靜,平遠侯也沒有再繼續追查的意思。左右他已經頂著流言蜚語把人娶回了家,應該不會再追究了。
“只要兩位公子不說,自然不會有人知道。”陳謙繼續跟兩人打太極,顧左右而言其他。“您二位放心,我的嘴很緊,任誰都撬不開。”
然而兩個人就是以要錢為目的來的。
見陳謙裝糊塗、跟他們兜圈子。他們便開啟天窗說亮話。“陳公子,旁的就不多說了。如今我們兄弟兩個手頭有些緊,想跟兄弟借兩個銀子用用。等到以後手頭富裕了,自然會還給陳公子的。”
“我們每人一千兩便好。”
陳謙不太想給。倒不是他捨不得這兩千兩銀子,即便是揹著丁氏,他手上還是有幾萬兩銀子可以動用的。然而這兩千兩給出去了,恐怕這件事根本結束不了。這次是兩千兩,下次可能五千兩、一萬兩、甚至是兩萬兩……
這可是個無底洞,人的貪心是無止境的。
陳謙面露為難、猶豫之色。
那兩人見了陳謙不肯給,面上頓時便露出不虞之色。
往事都被翻出來說了一通,逼得陳謙不得不勉強答應下來。
然而什麼時候給銀子、在哪裡給,陳謙只推脫說身上沒有帶許多銀票,給暫且擋了回去。
兩人給了他十天的期限,十天之內若是還見不到銀子,他們就不能保證這個秘密到底會有多少人知道。而其中知道的人,一定會有平遠侯陸明修。
其實陳謙都很懷疑,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敢把這事捅到陸明修跟前,他們兩人也得不到好處。如果不答應……陳謙又擔心這兩個人氣急敗壞之下,沒準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他們摺進去不怕,若是把自己給牽連進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謙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下來。
兩人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陳謙一個人坐在窗邊的位置出神,心中頓時有了幾分發虛的感覺。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恐怕瞞不住。隨後他又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要那兩個人能守住秘密,便不會再有人知道。陸明修再猜不到,他跟散佈安九娘謠言的事有關係。
更可況,那位神出鬼沒的師爺幫他出過主意,說是已經幫他善後了。
陳謙有些舉棋不定。
或許可以再向他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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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這兩日都在趕進度,要做一條腰帶給陸明修。
故此除了教念哥兒讀書之外,她都在讓錦屏指點她,開始抓緊時間來做繡活。到底因為先前短了練習,故此安然的繡活實在不怎麼樣,經常需要拆了重繡。
好在安然心態不錯,慢慢來吧,熟能生巧不是麼?
她眼下要做的,還有給三娘嫡子的小衣裳。雖說離三娘生產還有三四個月,這些東西卻得及早的準備。誰讓她女紅不好呢。
安然怕自己拿捏不好,還特意找了平遠侯府中有經驗的媽媽,幫著她參詳該怎樣做,大小又是怎樣的。
到底是一份心意,舒適就好,好看與否先放在一邊。估計三娘就是要磨練她的女紅,倒不是真的指望著她能做出什麼精巧的繡活來。
她在一旁做繡活,念哥兒就自己乖乖的拿了玩具在一旁乖乖的玩,並不去打擾安然。
“夫人,歇一歇眼睛罷。”翠屏端著個黑漆連珠的托盤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