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比過他的姐姐司玉!
從前他看起來文弱,怎樣都是看不出他有半分的男子氣概,更多的則是女氣,現在除了那個模樣,他整個人都是不同了,歲月讓他變得穩重成熟,一張臉不再顯得女氣,一身藏藍色的袍子在他的身上,反倒是讓他傳出了一股子不一樣的韻味,讓人眼前一亮,再也無法忘記。
再看那對雙生子,兩人也是早就沒有了稚氣,哥哥司連嶽有著文人之氣,弟弟則是更英武一些,想來也是習了武。
不過這三人怎會到了一處去?
“二哥請留步,關於今日在早朝之上的事情,弟弟們心中都有數,既然今上已經提出,二哥就儘管去做罷,無論怎樣,弟弟們都支援二哥,這些年二哥為守著將軍府所做出的努力弟弟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既然如今有了機會,何不順水推舟,也好圓了我們兄弟的夢想。”司連嶽沉聲說道。
“是啊,二哥,我們兄弟雖然不如鎮國公府還有安國公府權勢滔天,但是這麼多年了,也是積攢下了許多的人脈,況且還有當年大姐留下來的那些勢力,我們並不一定會輸!況且他安國公府有兵力,我們的兵力至少不會比他們差!”司連亦說道,一對兒劍眉謝謝飛入鬢角,英氣不已。
明昭看著這兩個孩子,滯在原地,當年那兩個失去了孃親、被惡僕欺辱、抱著她脖頸堅強忍淚的小奶娃娃如今早就長成了俊俏的男子了!
百味雜陳,明昭即感欣慰又感到微微的一點心酸,看著他們幾人,明昭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原來將軍府竟然還有人?
還有人願意為將軍府而這般拼搏?那個人竟是原來將軍府中最柔弱、最不可靠的幾個人……?“難為你們了,大姐若是知道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安慰的,只可惜二哥清醒的太晚,若是當初但凡明白一點兒,也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更不會讓大姐被他們害死,使得將軍府淪落到這一步。”司遠臉上有著深深的悔意,這種自責悔意一直折磨了司遠十幾年,從明昭死後就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二哥,當初那件事情不怪你,而且罪魁禍首也不是你,而是……”
“住口!不管罪魁禍首是誰,那都不是你我能夠討論的了得,畢竟要將將軍府復原,我們也是離不開那個人的支援。”司遠臉色沉沉的說道,眼眸深處的神色讓人看不清楚。
“四弟,小心禍從口出。”司連嶽輕聲向著身後的司連亦說道,司連亦握了握拳頭,再也沒有說些什麼,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一旦遇到明昭的事情,他就是忍耐不住,甚至曾經有好多次聽到別人說如今造成了將軍府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是明昭的時候,他與人打的不可開交。
明昭看到司連亦這個樣子,有些疑惑,她記得那一世,她並沒有如下一世那般與這對兒雙生子接觸過多,甚至連說話、見面的機會都是極少的,他們為何能夠這般為她憤憤不平?
“抱歉,是我衝動了。”司連亦深呼一口說道,司連嶽搖搖頭。
司遠看著這兩人,伸出手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我知道,大姐從小都是你們心中崇拜的人,她雖然性子冷清,不過那樣厲害的女子,也同樣是我所佩服的,二哥當時太過叛逆,而且也受了一些影響,對大姐也是有些牴觸,現在想想也真是可笑不已,所以對於大姐的那份心情二哥也是能夠理解的,必定她的本事那樣高。”司遠說起明昭的時候眼中也是泛著奇異的光彩,這種光彩名字叫羨慕與崇拜。
這是明昭從來都沒有在這個男子身上得到過的,甚至這個男子曾經給她的只是厭惡與鄙視,乃至於明昭都有一種錯覺,他們並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如今司遠脫離劉氏和司柯他們,也不知道劉氏作何感想,不過總是不舒服就對了,憑藉著她的那顆小心眼兒。
眼前的兄弟三人論身份論地位那都不是一個階級上的,至少在從前的將軍府就是如此,不過現在他們寧可“自降身份”、寧可“摒棄觀念”,只為了這個將軍府,還有她做出一份努力,明昭覺著這就夠了,原本,還以為將軍府恐怕已經沒有人了,不想,老天有眼,並沒有讓她的“家”淪落到那種悲慘的地步。
一聲苦笑,明昭轉身離去,無論怎樣,將軍府還在就好。
對於南贏賦,明昭甚至連恨都已經不再有,畢竟仇已經報了,什麼都已經結束了,這只不過是過去的結果罷了。
明昭又去了司老將軍的墳前,看過了司老將軍,看到那修整乾淨的墳墓,明昭想,定然也是那三個人做的吧,他們也是有心了,只希望,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能夠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