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擔憂但最終沒有留下張重己,也足以說明在他的心裡張重己也絕非佔了很重要的位置。
至少張重己和袁柯兩人相比,他們兩者皆選袁柯。
袁家兄弟,果然是一根藤麼?
張重己默默冷笑著,瞥過袁元,在上樓的轉角之處將視線落在了袁城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突如其來的煩躁感。
他撇了撇嘴,很快轉開了臉。
低著頭跟著走進二樓走廊的裡間,張重己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出神之際卻是直直地撞上了走在前面那人的背部。
“你幹什……啊,沒事吧?”幾乎就要張口罵出來的阿麗似乎察覺自己還沒達到目的,硬生生地將那幾個字嚥下去換上了假惺惺的笑容,“走路小心點哦。”
“啊,對不起。”如今的張重己因心情煩躁而語氣冷淡,嘴角依舊掛著笑容卻是一點歉意也沒有。
這一刻,他煩躁地不想偽裝。
這一幕被阿麗看在眼裡卻是覺得這人終於是暴露本性,哼哼,果然樓下那番單純姿態全是做出來的吧?
想到這裡,她的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反正在吳管家不在的時候,袁家管轄下人的就是她最大,怕什麼。
“你,去看看二少爺怎麼了。”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阿麗一副趾高氣揚地指揮著張重己。
“可是……”
“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但是我可是很忙的,再說讓大少爺看見你連這點事情也解決不了,你覺得你還能在袁家呆多久?好好幹,懂了嗎?”
說罷,好像是處理了什麼雜事般拍拍手掌,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張重己便步伐輕快地噔噔噔下樓了。
自以為是的女人,早晚被趕出袁家。
張重己冷哼一聲,抬眸看著近在眼前的紅色木門。
嘴角拉起一個弧度,張重己勾起手指輕輕地敲了敲門口。
門很快就被開啟了,映入眼簾的是袁柯英俊而有些臭的臉。
他只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好像是睡褲的樣子,上身□□著,完美的身材比例,流暢的人魚線和倒三角無不展示著這個男人的健美。
“…怎麼是你?”袁柯的眉頭像打了結,看著張重己的眼神不是一般的陰冷,“阿麗呢?”
“二少爺,您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張重己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容,抬了抬眼鏡框,鏡框後的黑眸看起來十分有親和力,“或許我可以為你解決。”
“叫阿麗過來。”冷瞟他一眼,袁柯就要把門關上,張重己卻眼疾手快地擋住了門檔。
“二少爺,您還記得那個賭約嗎?”
袁柯挑眉看著他,冷笑道:“怎麼,後悔了?”
張重己笑了,嘴角的弧度很淡卻帶著幾分認真:“我和您打賭,會成為你袁家上下僕人之中做得最好的,您不讓我幫您解決問題,那又怎麼知道我到底做得怎麼樣?”
“……”袁柯眯起眼,凜冽的視線打量著張重己,而後者卻沒有絲毫退縮,直直的目光依舊認真帶著暖暖的笑意。
“你也就嘴巴厲害了點。”冷哼一聲,袁珂鬆開門框插著兜往裡屋走去。
張重己看著那未被關緊的門,嘴角弧度擴大。
“那麼二少爺,發生什麼事了呢?”
“我房間的地毯掉毛了。”袁柯對著床邊那白色碎毛的舒適毯子撅撅嘴巴。
“就、就這樣?”張重己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本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誰知道竟是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
“這是怎樣?”袁柯抱胸架坐在柔軟黑色床單鋪面的大床上,皺著眉頭卻像是有濃重的煩心事,“還是你覺得這事不夠重要。”
的確不是很重要。
張重己心裡這麼說道,實際上卻是蹲了下去將毛毯捲起來。
“那麼就換一塊吧,二少爺。”
“我就喜歡這一塊。”
“……”張重己抬起頭看著他。
“我,就,是,要,這,一,塊。”袁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睥睨的視線諷刺而不屑,
“如果沒辦法,那就滾吧。”
我沒辦法那個自以為的女人就有辦法了麼?
張重己這麼嘲諷著,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他在故意刁難自己?
沒有說太過多餘的話,張重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頭輕輕道:“時候不早了,二少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