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姨娘,我打算現在去見我爹,”林舒婉道,“剛才,包姨娘要去找我母親要個說法,還說要跟她拼命。
而我這兒恰巧也有事情,要跟她討個說法。”
“大小姐是說讓我給小姐作證的事?”包瑞紅道,“我既然之前答應大小姐的,自然會做到。更何況,現在我也不想放過林竇氏?走,我們這就去見老爺夫人,我一定會實話實說。”
林舒婉搖搖頭,用不著你實話實說,她湊到包瑞紅面前,小聲道:“一會兒,到老爺夫人面前,你就這樣說。”
林舒婉吩咐好了包瑞紅,便聽到屋外有婆子再喊:“大小姐,北敬王到府裡來看您來了,老爺夫人讓您到正廳去。”
林舒婉向門外喊了一句:“好,就來。”
“包姨娘,老爺夫人都在,我舅舅北敬王也在,你和我一起去吧,”林舒婉道。
“是,大小姐。”
包瑞紅跟著林舒婉去了大廳。
林庭訓看到包瑞紅跟著林舒婉進了大廳,蹙了蹙眉:“瑞紅,你怎麼也進來了?”
“瑞紅啊,王爺來看舒婉,沒有你的事,你退下吧。”林竇氏道。
林舒婉淺笑道:“不急,是我請包姨娘來的,當著舅舅的面,請包姨娘為我做個證人。”
“舒婉啊,”裴展充問道,“是什麼事啊?”
“關於三年前,我和薛三爺私通的事兒,”林舒婉道。
林庭訓皺著眉:“舒婉,這事兒過去了,不必再提,說多了於你名聲有礙。”
“爹說笑了,這事兒不說清楚,才於我名聲有礙,”林舒婉道。
林竇氏心裡一緊,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莫非舒婉這小蹄子,或者包瑞紅知道了真相?
應該不會,這事她做的小心,除了幾個辦事的下人,不會有人知道,而這幾個下人都是她的心腹。
林竇氏穩住心神:“舒婉,今兒怎麼突然提這件事啊?”
裴展充心中也是狐疑,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莫非南陽侯讓他急匆匆趕到林相府,與此事有關?
莫非他的外甥女是被冤枉的?
想到此,裴展充便開口道:“舒婉,舅舅在這裡,你有什麼委屈就說,舅舅會給你做主的。”
“謝謝舅舅,”林舒婉對裴展充屈了下膝,表示謝意。
她回頭:“包姨娘,把你知道的,同大家說一說吧。”
“是,”包瑞紅應道。
她對著坐著的眾人福了福身,說道:“三年前,大小姐和薛三爺私通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薛三爺之所以會在那間屋子裡待著,確實是要與人私通。但是,”
包瑞紅抬眼看了一眼林竇氏。
林竇氏接觸帶包瑞紅哦迷糊的目光,她身上發毛,只覺得包瑞紅這一眼像一把寒冰制的劍,要刺了她似的。
包瑞紅收回目光,接著道:“但是,不是和大小姐私通。
那日大小姐是被人潑了湯水,渾身溼透了,所以才誤打誤撞去了那間屋子。
其實,要和薛三爺私通的女子不是大小姐,而是……”
包瑞紅聲音小了下去。
“包姨娘,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林舒婉道。
“那人不是大小姐,而是,而是夫人……”包瑞紅的聲音雖輕,但是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
林竇氏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你胡說什麼?豈有此理?來人把她拖下去,在這裡大方厥詞,汙衊主母。”
“既然是汙衊,那母親急什麼,不妨就讓包姨娘說完,”林舒婉淡淡一笑。。
“汙衊主母?汙衊主母。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林竇氏氣得胸口發堵,雙目圓睜。
裴展充挑了下眉:“此事是關舒婉名位的大事,不管如何,也讓這位姨娘說下去。林相你看呢?”
林舒婉朝裴展充微微點頭,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您真是我的親舅舅啊。
林庭訓眉頭緊鎖,臉色陰沉,但包瑞紅的話,他將信將疑。確切的說是不信大於相信。林竇氏一向對她百依百順,奉她為天,什麼時候有膽子去私通。
思考了一瞬,林庭訓說道:“瑞紅,你說吧,把知道得全都說出來,也免得,王爺覺得我處事不公。”
林竇氏手絞著衣角,上好得雲錦料子,因為林竇氏的動作而出現條線條條褶皺。好好一件衣裳,為這幾條褶皺,破壞了賣相。
林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