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足一百平米的院落是林偵見過最小的四合院,正房兩間帶東西兩廂,合閉處只有遊廊開前門。小院裡除正廳及臥室外配有書房、浴房,還有一間傳膳房,設計與整座皇宮相宜,雕樑畫棟,朱漆彩繪,十分精緻。可五臟再全也只是一隻極小的麻雀,與居住在這裡的主人實在不相稱,因為他頭上有個金光閃閃的名號:七皇子奕楨……
初到這裡的經歷對林偵也是一樣的驚魂攝魄,只不過很快他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默默地配合周圍的一切、觀察周圍的一切。深處後宮,那起居之中處處可見的金黃色與絳紅色讓林偵大致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這麼尊貴的身份,從一場險惡的風寒之中醒來,守在身邊的除了幾個太監竟是再無旁人。
慢慢地,林偵注意到這些所謂的僕人們伺候他洗漱更衣,十分周到,可畢恭畢敬之下又像例行公事根本就不過心,恭敬之中透出十足的冷漠。這怎麼能不奇怪?這位皇子已年近十九歲,自幼長在宮中,身邊竟連一個與他親近的使喚人都沒有,一個笑臉都看不到。
眾人圍捧之中,林偵替這位皇子感覺到一種切膚的隔絕與孤獨。
待到“病癒”走出房門,眼前的一切更加重了林偵心中的疑惑。原來不僅僅是情感的隔離,他人身的自由也僅限於這個小院落。院門開著,他隨時可以走出去,可只要踏出門檻身後就會固定跟上四個太監,而這四個人並不是平日隨身伺候他的人。
他們的表情是一樣的恭敬而冷漠,微微弓著腰隨在身後。林偵個子高,寬肩束腰,身材英挺,看起來卻依然沒有他們壯實。亦步亦趨,緊緊護衛,可不知為什麼,這幾人的架勢讓林偵隱隱感覺到一種脅迫,彷彿隨時都會被他們挾持回去。
不管怎樣,為了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更為了探明處境以便於尋找芽芽,林偵假裝 “將養”了兩天之後走出了小院。
於古皇宮的佈局,林偵雖然不如芽芽知道得那麼細緻,卻也十分熟悉,出門看到院上門匾就想起這該是在皇宮東北隅、樂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