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狼姬捂著胸口撲到桌面上,接二連三地吐了好幾口血,雀立刻站了起來,迫切地迎上去扶住她的身體。
“堂主,你怎麼……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雀跟著變了臉色,側過頭去連連嘔了一大灘血。
微抬眉梢,見到這樣的情境,再加上鐵牢中那個傢伙的嘴角勾起的陰謀得逞的哂笑,秦恭狐不用多想,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是你下的毒?”
學著秦狼姬先前的模樣,白司顏笑眯眯地抬起手來,“啪”地打了個響指,點頭道。
“不錯。”
擦掉嘴角的血,秦狼姬支撐著抬起頭來,頗有些死不瞑目的樣子。
“你是怎麼下的毒?”
“我不是早就說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聽到這話,雀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你把毒下在了骰子上?!”
“不然呢?難得有個下毒的好機會,怎麼可以白白浪費?”
摸著下巴淺淺一笑,雖然說出來的話有些陰險狡詐,但白司顏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純潔無瑕。
“當然,一開始本少爺可沒想過要用毒藥來威脅你們,原本是打算在你們賭輸放人之後就把解藥給你們的,但是現在……不是本少爺要為難你們,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不休,所以……本少爺也就只能拿解藥跟你們談個買賣了。”
對於白司顏這樣的說辭,雀自然不信,這個傢伙恐怕一早就打算用毒藥迫使他們就範了,不管這場賭局是輸還是贏!
到底是他太大意,不僅自己中了招,甚至沒能阻止堂主觸碰那三顆骰子,害得她也染上了劇毒。
看著秦狼姬痛苦得倒在地上翻滾的樣子,雀不禁紅了眼睛,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面,咬牙切齒地罵了白司顏一句。
“你真卑鄙!”
“哈!”聽到這兩個字,白司顏不由笑得更歡了,“對付無賴,本就不需要光明正大,怎麼方便怎麼來,反正……手段再怎麼卑劣,也比不上你們的無恥不是嗎?”
正說著,邊上忽而響起了幾下零零散散的拊掌聲。
“啪、啪、啪……”
白司顏轉眸看去,卻是秦恭狐挑著眼尾在拍手,一臉意趣盎然的樣子,完全無視地上痛得痙攣的秦狼姬,卻是興致勃勃地朝她走了過來。
“沒想到還能遇上這麼有意思的傢伙,九王爺身邊的人果然都不是凡物啊……呵呵……”
行至鐵牢前,笑嘻嘻地扯起嘴角,伸出舌頭像是蛇吐信子那樣舔了一下嘴唇,秦恭狐先是看了眼白司顏,隨後轉過頭來,對著獨孤鳳凜幽幽一笑,道。
“這個女人,我喜歡。”
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不由齊齊一變,不說秦狼姬,就連白司顏都露出了微微詫異的表情……他是怎麼看出來,她是個女人的?!
唯有獨孤鳳凜愈發陰沉了面色,眼前這個男人不僅識破了白司顏的女兒身,甚至還看出了自己對她的在意,所以才會故意用這種挑釁的字眼來刺激他……那雙蛇一眼的眼睛,可謂是毒辣到了極點!
見不得別人在面前張狂,獨孤鳳凜自是不甘示弱,眯著狐狸眼淡然一哂。
“你別想了,她是我的。”
說完,還覺得不夠,便又加了一句。
“是我一個人的。”
一聽這話,東傾夜瞬間就不高興了。
“什麼他的你的?搶什麼搶!阿言明明是我的娘子!”
看到他們三個人突然間就莫名其妙地爭了起來,司馬重偃不由暗下了眸色,輕輕動了動嘴唇,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哪怕他原本是最有立場開口的“未婚夫”,但在經歷了一系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事件之後,他就變成了最沒資格出聲的那一個。
這種硬生生把未婚妻推給別人的舉動,那時候沒有什麼感覺,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愚蠢到了極點,難怪司馬青檸會對他那麼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到了現在,就連司馬重偃自己都有些無法理解之前的所作所為,突然間變了心境之後,就連思維好像都在一剎那間改變了。
他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為任何事後悔,然而眼下……雖然不是特別的強烈,但那種莫名失落的心情,大概就是後悔吧?
跟前,東傾夜還在旁若無人的跟獨孤鳳凜掐架,雖然獨孤鳳凜陰沉著臉色擺出一副“爺一點都不想理你”的表情,但不管東傾夜說了什麼,獨孤鳳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