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北辰元烈回話,司馬重偃就蹙著眉頭接了口。
“至少比我想象中厲害。”
“比你想象中?”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北辰元烈眸色一亮,染上了些許興奮的神采,“這麼說來,你跟他較量過了?!”
“說不上是較量,”沒有理會北辰元烈的興致勃勃,司馬重偃抬眸看向白司顏,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你還記得當初在不歸閣的時候遇上的那個陣法嗎?”
“記得啊,那不就是什麼白竹公子……等等,白竹公子?白倚竹?你的意思是說,白倚竹就是白竹公子?”
“哈!”
聽他這麼問,北辰元烈不由扯起嘴角,笑了她一聲。
“不是吧你……在天岐書院呆了那麼久,居然連白倚竹的名號都不知道?那你平時在書院裡都幹些什麼啊?”
“掐架,抬槓,掃地,砍柴,找吃的……”
北辰元烈眼角輕抽,有些不能理解。
“……找吃的?!為什麼要找吃的?書院裡提供的膳食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聞言,白司顏不由“呵呵”了兩聲,覺得有點兒心累。
“你的膳食當然好了,入學考拿了十等,想吃什麼就有什麼……不像我們這種只拿了五等的人,能吃飽飯就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哪裡還敢奢談什麼膳食的好壞……”
“對哦,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好像黃字閣一開始是根據考核等級的高低分配膳食的,不過以前跟我住一起的傢伙都還不錯,最差也有七等,所以我也不知道五等的膳食究竟差到了什麼地步……”
“所以……”白司顏更心塞了,“你這是在拐著彎兒罵我蠢嗎?”
“哈,那倒沒有,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實在是太可憐了,”北辰元烈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諱,“居然連飯都吃不飽,那簡直就是——”
“十大酷刑……之首!”
“對對對,就是酷刑!絕對是酷刑!”
同為吃貨,北辰元烈表示不能更懂她,當即上前兩步抬手攬過白司顏的肩頭,拍著胸脯安撫了兩句。
“別擔心,以後哥罩著你!絕對不會再讓你餓著肚子了!”
聽到這話,白司顏頓時淚流滿面,感動得快要以身相許了。
“烈哥……”
然而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左手的手臂上就驀地一重,緊跟著整個人就被獨孤鳳凜一把拽了過去,反手圈入了懷中。
頭頂,則是獨孤鳳凜充滿著戒備和敵意的聲音。
“不用你操心,我會餵飽她的。”
司馬重偃不甘示弱,本想學著獨孤鳳凜剛才的架勢,霸道地將白司顏拉過去,奈何獨孤鳳凜早有防備,一隻手緊緊地箍著白司顏,別說他扯不動,就連白司顏都掙不開。
不得已之下,司馬重偃只能邁步走上前,挺身擋在了白司顏和北辰元烈的中間,冷冷地加重了語氣。
“不用你罩著,我自然會把阿言喂得白白胖胖的。”
剛剛聽獨孤鳳凜那麼說,白司顏就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剛想開口反駁,結果後一秒就聽到司馬重偃信誓旦旦地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喉心一熱,差點噴出一口狗血……
“白白胖胖的?”搶在她抗議之前,北辰元烈就已經非常心直口快地說出了她內心的想法,“那不是豬嗎?”
“是的,是豬。”
更讓白司顏不可理喻的是,獨孤鳳凜居然還十分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隨後,當著司馬重偃的面,某人見縫插針地挑撥離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打壓情敵的機會!
“阿言,重偃說他要把你喂成豬……”
司馬重偃立刻打斷了他,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說法有問題,即便回頭向白司顏解釋。
“阿言你別聽他亂講,我沒說要把你喂成豬,我只是說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撓了撓鼻子,北辰元烈無時無刻不在找茬。
“那就不是就豬嗎?”
“北辰元烈!”司馬重偃氣急敗壞,忍無可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北辰元烈卻是一臉無辜,刀槍不入。
“你不用喊那麼大聲,我聽得到。”
司馬重偃咬牙切齒,壓低了聲調,一字一磨牙。
“那你能閉嘴嗎?”
回應他的答案顯然是——
“對了,差點忘了……聽說今天早上沿岸的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