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司馬重偃之所以會狗眼發光,看中的自然不是坐在對面的那個人,而是他手裡……完整的劍譜!
“是不是僥倖,再玩一局就知道了。”
跟北辰元烈一樣,弄月莊主自出道以來,同樣是所向披靡戰無敗績,而之前的那一戰,對他來說確實是最為殫精竭慮的一局,雖然最後險險地取了個巧,贏了一局,但還是心有耿介,想再賭上一次,玩個痛快。
“呵……”扯了扯嘴角輕哂了一聲,臉上滿是不以為然,“從現在開始,你不會贏了,那些從我手裡拿走的東西,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弄月莊主一如既往地傲慢。
“有本事,就來拿吧。”
“那麼……”拉開椅子坐到位置上,北辰元烈揚起手,“啪”的打了個響指,“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秦恭狐目光幽幽,最後確認了一遍。
“三打一?”
北辰元烈爽朗坦蕩。
“三打一!”
“這……”一邊心繫劍譜,一邊心繫未婚妻,頂著兩座大山,司馬重偃表示很有壓力,對那個玩世不恭的北煌三太子始終還是信不過,“交給他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瞟了眼面露詭詐的秦恭狐,掃了道自負狷狂的弄月莊主,獨孤鳳凜也是目露懷疑,抬眸看向白司顏,默默地表達了抗議的心情。
“汪汪!”
感覺到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小白也按捺不住緊張,哈著舌頭叫了兩聲。
“那個……”拍了拍獨孤鳳凜的肩頭,白司顏的回應卻是,“把你腰牌借我用一下。”
獨孤鳳凜不由莫名。
“你要腰牌幹什麼?”
“咻”的伸出一根手指頭豎在了獨孤鳳凜的面前,白司顏沒有解釋,只微微拔高了聲調。
“一句話,借還是不借?”
不得已,獨孤鳳凜只能掏出腰牌,遞到了她的手裡。
劈手奪過金牌,白司顏立刻轉過身,眨眼間就走到了賭桌邊,爾後“啪”的一下將金牌拍在了桌面上,抬起頭來目光如炬,氣勢騰騰!
“一局定勝負!本少爺索性豁出去了,再押上九爺的一座城,賭莊主你的弄月山莊,敢嗎?”
聞言,獨孤鳳凜先是面色一冷!
居然說都不說一聲就拿他的城池當賭注,百里長歌那傢伙還能更隨便一點嗎?!
爾後轉念一想,卻又無端地歡慰了起來——
百里長歌這麼做,是不是在暗暗地表示,她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人了?
被白司顏突然間的喝聲驚了一下,秦恭狐斂眉而望,愈發覺得那個小傢伙有趣了,不論是孤注一擲的膽識還是破釜沉舟的魄力,都非常地稱他的心意。
弄月莊主原本是被秦恭狐請來幫忙的,當時並沒有說北辰元烈會出面,知道這個訊息還是前天晚上,當時就已經微微吃了一驚,眼下賭局開場在即,白司顏毫無預兆地又押上了一座富庶之城,大放厥詞地挑釁於他……
對於這種意料之外的局面,按道理本該規避,可是……對方押的不是千兩萬兩的銀子,也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整整一座富得流油的城池!
沒有人不會動心,沒有人捨得拒絕,機會只有一次,可一而不可再……一旦錯過,便終生難求。
弄月莊主並非是利慾薰心之輩,但終究還是個有著七情六慾的男人。
所以……他沒能逃開白司顏的利益誘惑,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到底還是揚眉輕笑,應聲接了招。
“百里少爺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妙人,這般氣魄便是九尺男兒也及不上……但本莊主還是要提醒一句,免得旁人說本莊主以大欺小,欺負了你……有時候蒙著腦袋往前衝不一定能討到好處,萬一落得個有勇無謀的名聲,可不要哭鼻子才是。”
“莊主教訓得是,不過……”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回過身,抬起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北辰元烈的狗頭,笑道,“本少爺只要負責往前衝就行了,謀事在他,而成事在天。”
聞言,北辰元烈不由抬起頭來,滿臉感激。
“謝謝啊,你這麼相信我……但是能不能不要像給狗捋毛那樣摸我的頭?”
身後,獨孤鳳凜和司馬重偃一人牽著小白的一隻爪子,默默的蹲在角落裡擦眼淚,感覺他們已經被拋棄了……那兩人之間的畫風是如此的和諧,已經不需要他們出面撐場子了。
“嘩啦啦!”
在秦恭狐又喚了一名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