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撩頭髮……”
“不準扯領口!”
“好,不準扯領口……”
一邊重複著,白司顏回過頭,以一種十分語重心長的口吻,對東傾夜進行了深刻的教育。
“都記下來沒有?你看你,長得比女人美就算了,這是天生的,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斷袖之風實在是太氾濫了,簡直無孔不入啊有沒有?!身為女子,不僅要跟女人搶男人,還要跟男人搶男人,感覺好累,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呢……”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推心置腹,令聽者無不動容,紛紛露出了憐憫的神色,想必白司顏是勾起了“猛然發現男神竟然是斷袖”的傷心往事,才會對司馬青檸生出了無限的同情。
聽出她話裡的不對頭,東傾夜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禁蹙起眉頭反問她。
“什麼跟男人搶男人?誰跟你搶男人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
白司顏目光幽幽,抬眸看向遠處,雖然心底下十分之九已經信了,但還有那麼十分之一依然抱有期待,想著北辰元烈是故意拿假話誆的她。
所以在沒有親自求證之前,白司顏並不想對此深究。
見她神情頹然,面露惆悵,東傾夜心裡好奇,卻也知道這麼問下去非但問不到答案,只會招來白司顏的厭煩,便就沒有窮根究底,隨口轉移了話題。
“好吧,不說這個就不說這個……不過,其實我一早就很想問了,這大熱天的,你裹著個圍巾不難受嗎?”
一邊說著,東傾夜就自然而然地伸過手來,往白司顏的脖子上輕輕扯了一下。
白司顏裹著絲巾本來就是為了遮東西,並沒有系得太緊,再加上天氣熱,自己扯來扯去拉開了不少,眼下冷不丁被東傾夜這麼一拽,幾乎很輕易就被拉可過去。
剎那間,包裹著脖子的絲巾拂過白皙細膩的肌膚隨風飄了開去,在白司顏來不及反應之前,東傾夜驀地就變了臉色!
哪怕時隔兩日有餘,烙在白司顏脖子上的紅痕已經淡了許多,然而獨孤鳳凜當時下嘴很重,落下了痕跡沒個十天半月根本就消不掉,而東傾夜又生了一雙比鷹還精亮的眸子,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捕捉到了那抹可疑的紅痕!
縱使他沒有過女人,但這並不代表……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唰”的一下!
在絲巾隨風飄開的後一秒,東傾夜忽然噌的從船上彈了起來,像是整個人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一樣,先是一臉崩壞地看了眼白司顏,繼而氣急敗壞地拿森寒的目光,一寸寸地從獨孤鳳凜、北辰元烈,以及司馬重偃的臉上逐一掃過!
“趁我不在,你們對阿言做了什麼?!”
聞言,北辰元烈不禁皺起眉心,莫名地有種主權被別人侵犯的感覺。
“什麼叫趁你不在?你跟阿言是什麼關係?”
“哼……”看著東傾夜跳腳的模樣,司馬重偃在心有不悅之外,卻是默默地重拾了自信,“他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喜歡像狗尾巴一樣黏著阿言,甩也甩不掉罷了……”
獨孤鳳凜更是老神在在,不怕死地火上澆油,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你在問什麼,但實際上……什麼該做的,什麼不該做的,差不多都做了……”
聽到前面兩句,東傾夜還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直到聽獨孤鳳凜那麼一說,一雙晶瑩剔透宛如冰雪的眸子瞬間就紅了,得了一種叫做“紅眼病”的病!
“哼!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
獨孤鳳凜就像悠然一笑,有恃無恐。
“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已經相信了不是嗎?”
“你……”有白司顏脖子上的紅痕為證,東傾夜自然不得不信,就算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尤其邊上還有個獨孤鳳凜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就更不可能冷靜了,“所以說,這是你乾的?!”
指著那觸目驚心的一點紅,東傾夜惡狠狠地剜著獨孤鳳凜,一臉想要衝上去咬死他的表情!
獨孤鳳凜剔著眉梢,勾起細長的鳳眼,凝眸正對著東傾夜的視線,亦是不肯示弱半分。
“不是我,難道是你嗎?”
聞言,東傾夜渾身一震,還是不願相信,他寧願相信那是小白咬的,也不想白司顏脖子上的紅痕跟獨孤鳳凜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回過頭,懷著沉重的心情,東傾夜最後向白司顏求證了一遍。
“我被他們抓走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