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喪心病狂!
抬手捏了捏太陽穴,聞人海棠頓覺一陣頭疼,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百里司言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學生?!
“吩咐下去,今天我心情不好,課都免了……”
“是,主人。”
“等等……”皺了皺眉頭,聞人海棠越想越覺得心塞,於是趕在小廝走出門之前,又開口叫住了他,“讓他們練琴吧,從現在開始彈,不準停下,我會在屋子裡聽著,就彈那曲……《葬魂》!”
深知聞人海棠的惡劣本性,對於他這種“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的心態,身為貼身小廝的少年倒是並不覺得吃驚,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
“那……要讓他們彈到什麼時候?”
眯了眯鳳眼,聞人海棠幽幽一笑,綺麗的美眸之中一閃而過殘忍的光澤。
“彈到……手殘為止。”
“……是。”
雖然知道聞人海棠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們,但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小廝還是忍不住微微抖了一抖,爾後俯身應下,默默地為那些飽受摧殘的莘莘學子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說句心裡話,有時候就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深深地覺得……那些學生這輩子能遇上聞人海棠這麼一個老師,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隔著幾堵牆,在另一側的學生廂房裡,白司顏是被吵醒的。
本來翻了個身想埋頭繼續睡,然而外面實在是太吵了,就連蒙著被子都不得安身,煩悶之下,白司顏只好一腳踹開了被子,撓著頭髮痛苦地坐了起來。
“靠!大白天地奏什麼哀樂?!是不是聞人海棠那小婊砸掛了?要是他掛了,難道不應該普天同慶,彈一曲《今天是個好日子》嗎?!”
見她坐起身,東傾夜立刻湊了上去。
“阿言,你終於醒了!好端端的……你怎麼醉成這樣?”
北辰元烈不甘示弱,後一腳也馬上趕著迎了過來。
“是啊……阿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天晚上我們在小樹林裡等了一整夜都沒見你來,差點急死了。”
“哼。”
獨孤鳳凜算是被白司顏傷到了,一個人坐在桌邊,沒再像以前那樣積極,只默默地散發著一種孤獨的冷,然後時不時地冷哼一聲。
“還能有什麼事?除了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