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從眼皮子底下流露出來的那股子強烈鄙視的氣息。
像是在竭力平復自己的心境,控制住把白司顏一腳踹出天岐山的衝動,聞人海棠先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繼而才用一種“朽木不可雕”的語氣,冷冷一笑。
“說你沒用,你還不承認!那個湖在山腳,常年不見雪,卻為何叫冰湖?”
搖搖頭,白司顏承認自己確實很沒用,被鄙視也是活該……但吃一塹長一智,她還是可以雕的!
“為什麼?”
“天岐山地勢極高,上可至雲端,百年積雪,千年凝冰,便是山腳的溫度也不會太高。每年從十二月至來年三月,都會被大雪覆蓋,難以出山,在那個時候山下的湖水會冰凍數尺,尤以冰湖為最……在三九極寒之日,幾乎整個冰湖都會結成巨大的冰塊,而珠蚌也會在同一時刻與湖水凍結在一起。”
聞言,白司顏不由一怔。
“那……那些珠蚌不會凍死嗎?”
“當然不會,若是凍死了,它們又與一般的珠蚌有什麼差別?正是因為經歷了極寒之日,所以冰湖底下的珠蚌生性帶寒,所結的珍珠也是極寒之物,只有在其全開之時凝上一層包衣,才能將珍珠保護周全,否則……像你這般硬生生將其撬開取出,裹在珍珠最外層的包衣重新化入珠蚌的血肉之中,便失去了效用。如此一來,珍珠一旦受了熱或是被風乾,就會變成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聽他蹙著眉頭巴拉巴拉地解釋了一大段,白司顏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但有一點她還是覺得耿耿於懷——
“可你要的是珍珠粉,就算裂開了,不一樣可以磨成粉用嗎?”
話音未落,聞人海棠就冷颼颼地殺過來一記眼刀,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真是……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學生,我剛才說的都是廢話嗎?不過就是一顆珍珠而已,為什麼我要再三強調包衣的作用?若是沒有包衣作引,珍珠中的寒氣就無法消解,用多了就會在體內積成寒毒,懂?!”
“懂!”
“現在終於懂了是吧?”
扯了扯嘴角,聞人海棠轉而又癱軟了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浴桶的邊緣,繼而抬起手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