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司顏說得那麼情真意切,多少還是有些好奇。
“你喜歡他什麼?”
“溫柔啊!很溫暖,像是初冬的太陽一樣,脾氣又那麼好,從來不生氣……不像我大哥,整天只知道冰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那獨孤鳳凜呢?”
“他啊,太傲氣了,看誰都不順眼,很難相處的……”
“東傾夜如何?”
“兩個字,嬌氣!還挑食,這點最不能忍!”
“北辰元烈不挑食的,你覺得他怎麼樣?”
“唔,他是不挑食,可惜是個賭鬼……轉頭把我抵押出去了怎麼辦?連聞人海棠上課講幾句話都要賭,簡直不能忍……害我那節課聽得好認真,都沒敢睡……”
“……那,司馬重偃?”
“阿偃啊,我覺得他對劍譜比我親。”
“司馬懷瑾呢?”
“司馬懷瑾是誰?噢,我想起來了……不熟。”
“百里雪篁?”
“這個更可惡,不僅是甜黨,還搶走了我的胤哥哥,果斷拉黑名單,一輩子不準放出來!”
默了默,白倚竹輕抿薄唇,最後問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啊……唔……好睏……不行了,腦袋不會動了……我先睡會兒……”
話音一落地,就見白司顏脖子一歪,抱著他的小腿趴在他膝蓋上,睡了過去……對此,白倚竹第一次有了波瀾不驚之外的情緒,那就是……好心塞!
她倒是把最後一句說完再睡啊!
看到白司顏趴在白倚竹的腿上睡了過去,小廝也是一臉的尷尬加為難。
“少爺,這……”
垂眸看了一眼已經秒速陷入沉睡的白司顏,白倚竹微斂眼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繼而吩咐道。
“再去拿條毯子來吧。”
“可是……”很顯然,小廝對白司顏的所作所為很不滿,忍不住嘟囔了兩句,“她就這樣趴著,少爺你不累嗎?反正她已經睡著了不知道,乾脆把她扔出去好了!”
“沒有可是,”白倚竹的口吻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說出口的話,卻像是驚雷一樣,炸開在了小廝的耳裡,以及門外某個人的心頭,“她是聖宣王府的三郡主,百里長歌……也是你未來的少夫人。”
“哈……?!”
小廝瞬間長大了嘴巴,驚訝得足以塞進去一個鴨蛋。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虧得她是個姑娘,要不然……這一個男人趴在少爺的腿上,要是不小心被誰看見了,他家少爺的名節豈不是都給敗了?
正說著,門外忽然響起了兩聲頗為響亮的敲門聲。
“叩叩!”
“誰在外面?”
“是我。”
聞聲,白倚竹幽幽一笑,似乎知道了對方在外面已經呆了片刻,即便抬眸吩咐小廝。
“念雲,去把門開啟。”
看了眼趴在少爺腿上的某人,小廝微微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再說什麼,匆匆走上去開啟了門。
“司馬少爺?”
“哼……”淡淡地哼了一聲,司馬重偃面色微冷,跨進門檻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在見到白司顏的剎那,眸色頓然又沉了三分,即刻迎上前俯身扶起了白司顏,繼而才剔眉看著白倚竹,“我來帶她走。”
乾淨利落地幾個字,語調不高,卻是擲地有聲,像是在宣戰一般,就連小廝都聽出了裡面夾帶著的火藥味兒。
白倚竹仍是不動聲色,寵辱不驚,見他打橫抱起了白司顏,也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只是命小廝取了一個小瓶子過來,遞到了司馬重偃的面前,繼而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這瓶藥丸可以解酒,一次三顆,服下以後一刻鐘就能醒了,還有……太陽快上山了,你再不走,就趕不及長歌上課了。”
“謝了。”
一把奪過小廝手裡的瓷瓶,司馬重偃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哼了一哼即便抱著白司顏快步走了出去。
眨眼就見司馬重偃走沒了人影,小廝不由皺了皺眉頭,為少爺打抱不平。
“他以為他是誰,拿著客氣當福氣,真不知道在囂張什麼……”
“呵……”微勾嘴角,白倚竹淺淺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和司馬懷瑾兩人,都是長歌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婿。”
“啊?她還有未婚夫?一來還來兩個?!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