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顏匆匆走到另外幾具白骨邊,仔細地翻找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幾乎每一具骸骨的身邊都有一枚同樣的鋼針,甚至連兩年前那具屍骸身上,也有一枚!
這樣的話就很明顯了,這五個人雖然是分批掛掉的,但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毒手!
而殺人的兇器,就是那枚鋼針。
伸手從最後一具屍骸的脖子上,輕輕地拔下入骨的鋼針,白司顏微抬眉梢,大致可以腦補出來當時的情形。
收起剩下的鋼針走回到聞人海棠身邊,白司顏輕輕地掂了兩下,笑道。
“我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了。”
聞人海棠還在研究鋼針的來歷,聞言不由抬起頭。
“怎麼說?”
“雖然另外四根鋼針都是從地上撿的,但是這一枚……插在了靠近脖子的骨頭上,可能是因為兇手當時情緒太激動,所以沒控制住,下重了手。”
聞人海棠微挑鳳眼,不用白司顏過多的點撥,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脖子?哪個位置?”
“這裡。”
揚手在聞人海棠靠近左側鎖骨上方的頸窩上作勢一紮,如果可以……白司顏其實是很想把鋼針扎進去的,只可惜被聞人海棠出手如電地擋住了。
“如果是這個位置的話,那麼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
“不錯,”不動聲色地收回爪子,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白司顏繼續掂量了兩下,把玩道,“而且,兇手跟被害的這幾個傢伙應該都很熟,至少是認識……要不然以他們的警覺性,不會讓對方靠得這麼近,兇手之所以能夠得逞,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被害之人沒有任何的警戒,除了這個。”
拖過拔下鋼針的那具屍骸,白司顏像是拎著一根芹菜那樣拎到了聞人海棠的面前,繼而在對方厭惡的視線下,笑盈盈地湊上前去,指給他看。
“你看他的脖子,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有被扭動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傢伙在死之前應該是有過反抗的,但是兇手出手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KO了。”
“KO?”
“哦,就是幹掉的意思。”
微斂眼瞼,聞人海棠垂眸看了眼白司顏手裡提著的那根芹菜,不對,是那具屍骸,彷彿能想象得到當初那個少年慘死的模樣。
“我知道了。”
聞言,白司顏不由微挑眉梢,露出崇拜的表情。
“這麼快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好棒!”
“不,我是說,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怎麼回事?”
“這四個人的死,是栽贓嫁禍,至於這個……應該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被殺人滅口。”
“切,”甩甩手,白司顏滿臉無趣,“這不是廢話嗎?不過,如果這小子真的撞見了不該看的場面,為什麼兇手沒有當場就殺了他,反而拖了整整一年,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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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收起銀針,聞人海棠輕輕搖了兩下團扇,於綺麗的眉眼處勾起了一絲陰詭的笑意,“我想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見他起身,白司顏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麼說,你有大概的目標了?”
“有幾個,但是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下的手,而且就憑這幾枚鋼針,也不可能就這樣武斷地定了他的罪……”抬頭看了眼那七零八落的幾具屍骸,在灰暗的光線下,透著幾絲陰森恐怖,還有些許的悲慼,“你先把屍體放回去吧,這件事暫時先不要透露風聲,跟任何人都不許提。”
“怎麼,你該不會是懷疑男……南宮芷胤他們吧?”
下意識的,白司顏還是有些關心前男神。
“不,我是擔心隔牆有耳。”聽白司顏脫口而出南宮芷胤的名字,聞人海棠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不悅,頓了片刻之後,又哼了一聲,“你跟南宮芷胤不是已經沒戲了嗎?還管他那麼多做什麼?”
“唉,買賣不成,交情總歸是還在的……不提這個了,其實我想說的是,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也不是殺人兇手是誰,而是……我們要怎麼才能出去?我餓得腸子都快打結了好嗎?!”
“就知道吃,都已經這麼……”
“嗯?”
緩緩放低了聲調,聞人海棠改用了稍微委婉一點的說辭。
“都已經這麼壯了。”
“不是壯!”白司顏卻是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