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了一口黑血,張之卓見狀不由大驚,霎時變了臉色,急急地叫喚了一聲。
“二哥?!二哥你怎麼了?!二哥!”
然而眨眼的功夫,張智伊便就脖子一歪,癱軟在了他的懷中,便是連回話的機會也沒有,只不停地從嘴角溢位黑血。
青衣小廝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爾後轉過身,對老者搖了搖頭。
“已經斷氣了。”
老者又是一聲長嘆。
“可惜了……本來是個不錯的孩子,奈何被人利用,誤入歧途。”
聞人海棠搖了搖扇子,問道。
“那這件案子,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當然要,只是不要把動靜鬧得太大,暗著來就行了。”
“嗯,我也是這個打算……”頓了頓,聞人海棠又道,“既然兇手已經親口承認當年的兇案是他所犯,那百里月修是不是就可以洗脫冤屈,重回天岐山了?”
老者點點頭。
“這是自然,當年百里月修是從玄字閣被趕下山的,現在已是真相大白……念在他徒徒受了三年的冤枉,不如就讓他直接升去地字閣吧。”
☆、234、這隻情敵很大頭!
聽到這話,眾人的小心肝兒齊齊一顫,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十分的微妙。
白司顏努力地裝成無動於衷的樣子,可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地揚起了三分弧度,心底下早在話音落下之前,就已經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歡呼了起來!
三個字,足以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情,那就是——
太!棒!了!
師尊大大這樣的決定簡直不能更贊!
瞬間整個畫風都萌萌噠了有沒有?
只要一想到百里月修直接去了地字閣,不跟她擠在一個大院裡,不跟她窩在同一個房間裡,不跟他挨在同一張床上……白司顏瞬間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心也不塞了,肝也不疼了,頭也不痛了,多年的老毛病一下子全好了!
師尊的這句話,彷彿一束明亮的陽光照進了她滿是陰霾的心裡,照亮了她灰暗的人森……那種感覺,就像是大雪初霽,就像是雨後見彩虹,美妙得讓人無法言喻。
而緊挨著白司顏的東傾夜,更是抑制不住地喜出望外,臉上毫不掩飾地洩露了心底的興奮和歡喜,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情難自禁!
相比於白司顏心中的竊喜,東傾夜顯然更加激動,因為百里月修如果直接去地字閣的話,那豈不就意味著花宮嵐人算不如天算,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他不僅今晚上可以繼續跟阿言睡同一個房間,甚至還很有可能……在晉升到地字閣之前,他都可以跟白司顏同居一室,幹任何他想幹的事!
哈!哈!哈!
要不是不適合半夜裡在祠堂鬼哭狼嚎,東傾夜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只要百里月修不留在玄字閣,不跟他搶床位,他就賺發了有沒有?!這特麼……簡直就是爽爆的節奏啊!
在不遠處的大殿門口,張之卓尚未從張智伊的自殺中緩過勁兒來,又聽到老者這樣一說,心下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幾分惆悵和失落、
好不容易才給百里月修洗清了罪名,並且還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可以靠近心目中“男神”,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學習,結果還沒來得及親近他,他就直接升到那個對他頗為遙不可及的地字閣去了,心裡頭自然忍不住會覺得悵然若失。
青衣小廝倒是沒什麼意見,他也管不了這個,只要師尊做出的決定可以服眾,他自是不會反對,便什麼都沒說。
聞人海棠卻是陡然變了臉色,連手頭搖著的團扇都停了下來,一向波瀾不驚好整以暇的俊臉上,難得露出慌忙的神色,甚至比百里月修還雞凍。
不等百里月修開口說些什麼,聞人海棠就搶在他前頭,義正言辭地反對!
“不行!天岐書院自建立以來,一向都是按院規辦事,不透過考核就無法晉升,還從未有過可以直接晉學的先例,就算書院當初沒有將事情調查清楚就將罪名安在了月修的頭上,對他的聲譽造成了不小的損害,但一碼子事歸一碼子事,學院的規矩不能壞……再說了,即便是書院有愧於月修,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補償了嗎?”
突然間聽到聞人海棠拔高了聲調,噼裡啪啦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連氣兒都沒喘上兩口,老者不由被他嚇了一小跳,沒想到他會那麼激動。
可話又說回來,當年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