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阿言的安危,所以下山來看看……難道不行嗎?”
“行,當然行……”花宮嵐還是言笑晏晏,沒有像他們一樣,用敵視的目光瞪回去,叫人猜不出他那張笑臉下到底藏了什麼樣的心思,“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看過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回去?”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百里雪篁面癱似的俊臉上,終於勾勒出了幾分明顯的冷嘲,連帶著語氣都加重了三分,“阿言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人?!”
“那你想怎麼樣?”
“我把阿言帶走,明天再送她回來!”
“不行!”催情花粉的藥性終於徹底在東傾夜的體內爆發了出來,聽見百里雪篁這話,差點沒把他急哭,奈何他自知不是百里雪篁的對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降另外兩隻,“不能讓他把阿言帶走!”
☆、242、月修VS雪篁
百里月修微微斂起桃花眼,清澈烏黑的一雙眸子中倒映著百里雪篁那張冰封千里的面癱臉。
眼下,在白司顏不停地扭動著小蠻腰的撩撥之下,百里雪篁原本冰白的臉頰上透出了一絲絲不自然的紅暈,昏黃的燭火打在他的面龐上,暈染出了幾分溫存的味道,不再是那麼冷冷淡淡,寒如霜雪的漠然姿態,看起來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微醺,彷彿暖風吹人醉。
雖然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百里雪篁和白司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但就憑百里雪篁剛才的舉動以及此時此刻的反應,百里月修幾乎是一眼即明——
他的這位“名義上”的大哥,怕是也栽在了白司顏的手上……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栽得不輕。
從小到大,因為性格的原因,他們兄弟二人本就不怎麼親近,再加上百里月修有著上一世的記憶與智慧,在他們兩個年紀尚小的時候,百里月修顯然不屑於跟稚嫩的小屁孩玩耍,儘管百里雪篁要年長他幾歲,並且還十分的早熟,一點都不顯得幼稚,但還是一直都被百里月修這個不懂得掩飾鋒芒的弟弟給嫌棄著。
更何況,百里雪篁從來就不會主動去接近別人,所以就算他們兩人是血親手足,但兩人的交情也僅僅止於在路上見到對方的時候,會點頭示意一下,連招呼都不見得會打一聲。
後來,百里雪篁逐漸長大,變得越來越優秀,因為出類拔萃的優異表現,再加上恭謹知禮的端正態度,很是受到南曜帝君的喜歡,也因此跟東宮太子南宮芷胤走得越來越近。
而百里月修儘管看起來斯文優雅,知書達理,但骨子裡卻是放蕩不羈的性格。
他想做的事,誰都攔不住,他不想做的事,誰都逼不了。
所以就算他曾經名噪一時,一鳴驚人,可私底下還是免不了招來一些嫌隙,後來又在天岐書院之中發生了那樣的事……儘管書院嚴令禁止將當年的事情聲張出去,然而天下間哪有不透風的牆?一些小道訊息到底還是散漏了出去,並且演變成了千變萬化的各種版本。
到後來,在天岐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夥兒都已經不是那麼在乎了……他們只知道,百里月修被趕下天岐山,是無可厚非的事實!
自幼,聖宣王爺其實更偏愛百里月修一些,只是見他越走越偏,最後甚至還放棄了仕途,去做那連市井之人都看不起的買賣,便是得了再多的錢,在這種按照士農工商的順序排位的社會中,聖宣王依然覺得不痛快,只可惜他罵也罵了,勸了勸了,還是擰不回百里月修那顆義無反顧的心。
時間一長,聖宣王便徹底死了心,在被百里月修氣得大病了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他。
如此這般,隨著百里月修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浪蕩子之名也變得越來越響,以至於後來……相對於無遮無攔不掩鋒芒的百里月修而言,雖然同樣十分卓越、但一直都相當低調的百里雪篁,反而成了自家二弟的陪襯。
逢人見了百里雪篁,或者提到他,第一反應不是聖宣王府的大公子、太子殿下的伴讀,而是那個浪蕩子百里月修的兄長,而只要一提到百里月修,對方便滔滔不絕,隨口就能信手拈來十件八件關於百里月修的“豐功偉績”,這一次兩次,倒也沒什麼,可次數多了……
百里雪篁說到底,並不是真正的低調,他也是有傲氣的,甚至比百里月修更為自負!
於是……漸漸的,他看自家這個二弟,就不是那麼順眼了。
直到後來,當百里長歌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當她的草包花痴之名蓋過了百里月修,百里雪篁的身份才默默地從“浪蕩子的大哥”轉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