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算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屈從將就,可某些衝動也不是說能忍就忍的,某些火苗子也不是說能滅就滅的,某些事情也不是說能不發生,就不會發生的!
何況,白司顏早就對南宮芷胤垂涎已久,南宮芷胤縱然身在天字閣,可論內力,卻是比不過白司顏的。
一旦白司顏控制不住發起狂來……呵呵,別說一個南宮芷胤,就是十個南宮芷胤,也是分分鐘被吃幹抹盡的節奏好嗎?!
“這……”
大概是被東傾夜過於悲憤怨怒的情緒所震懾了,花宮嵐沒來由地竟生出了幾分心虛,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尷尬。
“剛才沒注意看,也沒想過南宮芷胤會掉到陷阱裡,而且是他把阿言拉下去的,可不是我故意推的……”
聽到白司顏掉下陷阱的訊息,東傾夜就已經心如刀割,又聽說她是跟南宮芷胤一起掉下去的,東傾夜更覺得慘絕人寰生無可戀,眼下見到花宮嵐急於撇清關係,一腔怒火和慾火沒處發洩,不由瞪圓了眸子冷冷地剔過去一記眼刀,愈發懷疑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絕對是那個深藏功與名的幕後推手!
“不是故意的?呵……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讓百里月修把阿言帶走,才故意把他推給別人的!反正對你來說,只要不是百里月修,把阿言推給誰都無所謂不是嗎?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變態?你的想法到底是有多扭曲啊,才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出來?!”
莫名其妙地招來了一頓劈頭蓋臉的罵,花宮嵐表示不服。
“我怎麼就變態了?怎麼就扭曲了?怎麼就滅絕人性了?我說了不是我乾的,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不變態?”東傾夜冷冷一笑,徹底出離了憤怒,“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把自己的女人往別人懷裡送?暫且不說阿言掉下陷阱是不是你暗暗下的手,剛才在屋子的時候,你什麼內情都不知道,就答應把阿言讓給我,這不是心理扭曲是什麼?還是說,你這麼滿不在乎地把阿言推給別人,是因為……你不行?”
出生在鳳鳴國的男人,從小受到皇族女權思想的薰陶,花宮嵐大概是算不上東傾夜口中所說的那個“正常男人”的,但……就算他心理再怎麼扭曲,也不可能容忍別人說他不行!
特別是在話音落下之後,百里月修和百里雪篁都不由自主地齊齊抬眸看了過來,好像發現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大秘密一樣!
被那兩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花宮嵐不由微微冷下臉色,半眯起眸子逼身走上前,繼而用一種夾帶著威脅的語調,曖昧莫名地開了口。
“想知道我行不行?呵……你要親自試上一試嗎?”
一聽到這話,東傾夜的整張臉瞬間就綠了,想也不想就一把推開了他,爾後急急地往後退開了七八步,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你……你不要亂來啊!”
他怕了還不行嗎?!
像花宮嵐這樣的變態,誰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他若只是說著玩的也就罷了,萬一動了真格,那他豈不是要哭瞎?!
“怎麼,退那麼遠幹嘛?你不是說我不行嗎?”
花宮嵐邁開步子,還要迎上前。
東傾夜見狀趕忙連連擺手,不想再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端上浪費時間,別忘了他也中了催情花好嗎?!
“你、你……你行!很行!非常行!別過來了!你要是真那麼厲害,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早點把阿言從陷阱裡救出來嗎?就這麼摸著黑燈瞎火地找機關,就算找到明天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吧?!”
聽到這話,百里月修微斂眼瞼,不由跟著附和了一句。
“花宮嵐,你我鬥歸鬥,這樣又分不出個輸贏來,何必白白為他人作嫁?”
見是百里月修開口,花宮嵐自然不會順著他,就算真的有辦法,也不會說出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便只淺淺地笑了一笑,用一種異常招人恨的語氣慢悠悠地說。
“不需要分輸贏,看到你不開心,我倒是蠻開心的。”
聞言,百里月修眉頭一擰,差點又衝上去跟他幹架,但眼下他更關心的是白司顏的“安危”,所以到底還是一咬牙忍了下來,轉頭問向百里雪篁。
“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不用找到開關就能開啟陷阱?或者……你知不知道天岐山上打理這些陷阱的人是誰?”
見到掉下去的是自己的軍師,百里雪篁絕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捉急,不過片刻的功夫,光潔的腦門上就已經密密麻麻的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