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燙人的爪子猛地抓住了他的腳踝,隨即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重重地拉了一把!
那力道,簡直可以用“牛拉犁”這三個字來形容有沒有?!
“唔……”
冷不防,花宮嵐沒能站穩,被白司顏拽著腳踝猛地就扯了過去,從此……再也沒能爬起來!
山坡上,白倚竹還在和百里雪篁兩小有猜,不肯退讓。
“我不去,”白倚竹負手而立,高冷傲嬌,“玄字閣太遠了,我走太多路,腳會疼。”
百里雪篁面無表情,比他更加高貴冷豔,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貼心。
“這個簡單,我可以帶你下去。”
輕功在手,分分鐘帶你裝逼帶你飛!
“我不去,”白倚竹還是不肯輕易妥協,“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不能走,”伸手抓住白倚竹的手腕,百里雪篁定定地看著他,“阿胤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難道你真的……就這麼見死不救?”
聽到“水深火熱”四個字,白倚竹這才眸光微爍,終於跟他開門見山,撕破了那層薄薄的紙。
“你是要救阿胤,還是要救阿言?”
聽到這話,百里雪篁跟著眸光閃了兩閃,在火燒眉毛的情勢下到底還是選擇了坦白。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還不趕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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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少了,明天補更……
☆、250、你是阿言未婚夫?!
“走?”
瞅著百里雪篁一臉凝重的表情,白倚竹卻是幽幽地笑了,絲毫沒有要趕去救火的意思。
“去幹什麼?幫你開啟那個陷阱的機關,好讓你坐收漁利?”
沒想到白倚竹會是這樣的反應,百里雪篁眉心輕蹙,始終摸不透他心底下的想法,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他對白司顏……究竟存了怎樣的心思?
白倚竹一向清冷孤僻,不喜噪雜,雖然為人較為親善,沒有冷冰冰地拒人千里,但也絕對不是那種熱絡的性情。
先前在天字閣之中,最傲嬌自負的當屬獨孤鳳凜,最謙遜和煦的當屬南宮芷胤,最率性靈絡的當屬西冥蘭諾,而最淡如止水的便是白倚竹。
天字閣不像是玄字閣和黃字閣那樣,會將學生一起召集在同一處進行相同的教導和訓練,可以說從地字閣開始,就已經開始根據學生自有的不同資質進行專門的指導和提升了,天字閣更是注重學生的自我休養和提煉,所以就算他們處在同一個屋簷下,實際上也並無太多的來往,只是在偶爾遇見的時候會打聲招呼。
在百里雪篁看來,如果說南宮芷胤會是那種達則兼濟天下的君主,那麼白倚竹就是那種選擇獨善其身的隱者。
而事實上,白倚竹確實不喜歡同別人來往,只不過他跟百里月修不同,百里月修的獨來獨往是狂放張揚的,但是白倚竹的深居簡出卻是內斂沉靜的……因為話不多,又沒有那種咄咄逼人光芒四射的氣勢,故而白倚竹的存在感一直比較弱,從而也就不會招來太多人的嫉妒和不滿,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或者說,就算有人看不慣他使些小絆子,也會被白倚竹不動聲色地收拾妥帖,叫人不敢再妄動。
白倚竹就是這樣的人,看起來靜如處子超然物外,實際上卻是一隻隱藏著尖銳獠牙的小白兔,旁人若不靠近他,自是安然無恙,可一旦妨礙到他什麼,恐怕就難以全身而退了。
他獨自一人生活在僻靜的天字閣北苑,平時很少會招來什麼麻煩,也不常與旁人交流,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一樣,可是……這些只是假象罷了,雖然曾經有一段時間,百里雪篁也有過這樣天真的想法。
直到後來,他有一次在山下遇上白倚竹。
白倚竹走在他們前面,運氣不好在他們之前遇上了一窩山賊,那條路本身就十分險惡,賊匪兇名在外,一般的商旅都寧可繞遠路也不會走那條道,也只有身無分文的窮苦人家、或是聲勢浩大的官家、以及江湖中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才敢走那條道,便是尋常的習武之人也不敢輕易冒這個風險。
白倚竹雖出身貴胄,但從來不擺官架子,出門從來只有一輛馬車,一個僕人。
他的吃穿用度又極為講究,馬車的裝飾雖說算不上花哨,然而一看那馬,便知道是千里良駒,一看那車軲轆,就知道是出自巧匠之手,一看那車廂的簾布,就知道是上品的料子……單獨出遠門,最忌諱的就是露富,